砍三刀(1 / 2)
系统界面还标着糟心标语,【该用户已经助过力,请宿主寻找新用户】,十六个大字生怕她看不到一样,不仅放大加粗,还滚动播放。
早该想到的,跟拼夕夕沾边的东西,哪里就能轻易让她占了便宜呢?
这瞬间,白岑回忆起被拼夕夕支配的恐惧。
该不会真要让她凑够六万人砍一刀吧?
修真界有六万新用户吗?
白岑凝神等了半天,警惕地把屋内外扫视了一遍,但好像只是错觉一样,方才那个声音再没出现过。
她握紧烧火棍,警惕地打量周围,直到突然……
‘咔。’
白岑一怔,视线缓缓下移。
声音竟然是从手里这根棍子传来的。
烧火棍那被火烧被水泡的坚硬外壳,竟然……裂了条缝,方才就是这个声音。
这还不算完,在白岑愕然的注视下,裂缝逐渐蔓延,烧火棍的表面就像裂掉的妙脆角一样,‘啪啦’碎成了渣。
粗粝的黑色表面褪去,露出了……
平滑的黑色内里。
此时白岑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血迹,似乎完全被烧火棍吸收了。
她握着变了模样的烧火棍一动不动,过于震惊下失了言语。
难不成这个烧火棍因为吸了自己的血也进化了?
系统只说她是个小可怜,莫非还有什么隐藏的血脉?
在白岑不知所措的几息内,烧火棍已经完成了全面进化。
白岑分不清这是什么材质,只能看出颜色是黑的,表面似是光滑,却照不进光一样,多看一眼都要被吸进去。
而那些白岑以为是什么图案的纹路此时也现了真身,一圈一圈交错而上,与其说是图案,更像是蜿蜒的锁链。
她谨慎地凑近想观察,却听到刚刚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等等!”
因为离得近,这次白岑听得格外清楚,这声音竟然是从烧火棍里面传来的。
白岑大惊失色,瞳孔都放大了几分,手一抖把烧火棍扔得远远的。
“烧火棍,说话了?”
虽然是修真界,但会说话的烧火棍是否太过超前。
这根罕见的会说话的烧火棍极无尊严地在地上滚了几圈,撞上墙壁才算停。
白岑紧绷了神经,远远观察着。
两息后。
“……没礼貌。”
烧火棍被撞得转了两圈,晕头晕脑地再次发声。
他发出的是男人的声音,声音如泉清冽,如果烧火棍也要分性别的话,那白岑姑且把它称为他。
从声音来说,这根棍子似乎是年纪不大,虽然声音略低,但还是听得出一些少年张扬。
一根少年张扬的烧火棍。
白岑的面色复杂了起来。
他继续道:
“把本……把我放桌子上。”
白岑观察了半天,凑过去用手又戳着它滚了两圈,眼见无事发生,这才放下了大半戒备,又恢复了方才的淡定。
她把这根烧火棍捡了起来。
烧火棍似乎也非常满意她的识时务,高高在上道:
“吾乃神剑剑灵,沉睡千年,如今被你气血感化,再次苏醒,今后我们就是……你做什么?”
说到后半段,他声音突然拔高变了个调,再维持不住刚刚刻意的沉稳,声音都年轻了几岁。
白岑确实把他拎起来了,但方向根本不是桌子,而是门外!
随后他感棍身一轻,是久违的失重感。
……她把自己扔出去了。
烧火棍在空中飞出一个弧度,直到真切落到柴火堆,还有点回不过神。
而那边白岑面无表情拍了拍手,仔细看的话其实还有一些舒爽。
“弟子才疏学浅,咱们无缘。”
是的,白岑并不准备跟这个‘千年剑灵’有过多牵扯。
飞羽宗对待妖物何其严格,如果被人发现了,别说是这棍妖,恐怕连她本人都要被连夜扔下山。
更何况还有齐劲之流一直憋着坏要抓自己小辫子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没有事。
虽然看不到烧火棍的神情,但就白岑推测,他五彩斑斓的脸上,一定黑得很精彩。
放在柴火堆还是不太安全,白岑正思量该如何处置他,冷不丁就被一人打断了思路。
“白岑?原来你住在这儿,可叫我好找。”
白岑倏然回神,抬头看去。
院门被推开,一人笑意盈盈站在门口,手上拎着个包裹,见到白岑露出个和善的笑容来。
是登记长老许如归。
许如归见白岑停下,眉头一挑,举了举手里的东西。
“我看你衣物破旧,容易叫人看了笑话,这是多出来的弟子服饰,你且换上。”
白岑神色一凛,不确定他的来意,也不确定他有没有发现自己方才的动作,只能敛了神色,毕恭毕敬:“长老。”
事出反常必有妖。
衣服三年来未换,原主遭遇人尽皆知,却始终无人为她说一句话。
她不信就这么恰巧,今时今日这位长老良心觉醒了。
还没等她弄清这位不速之客的来意,听到她称呼的烧火棍先急了。
“这老头一把年纪了不过金丹,飞羽宗废成这样了?这种资质都能当长老?”
要不是没有手脚,恐怕他都要拍案而起了。
他竟直接看透了长老的修为,还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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