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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十三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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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

白岑愣了一瞬。

她的目的是当上宗主,这么说来的话……眼前的人就是她要熬走的那位?

白岑的心情顿时复杂,再看宗主时眼里也多了些意味不明。

柳沉舟轻轻扫了她一眼,这一眼竟有雷霆万钧的气势,饶是白岑这种意志坚定的,也险些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好在他只是扫过一眼,很快就移了视线,入了上座。

离得远了,那股压在身上的威压才好似淡去了一样,叫白岑松了口气。

面对众人的跪拜,柳沉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随后把话引回了正题。

“说下去。”

白岑抬头觑了一眼,虽说柳沉舟没有看她,但这话应当是对她说的。

她整了整思绪,正要开口,许如归却先一步跪到了前面。

“宗主有所不知!此女心思狡诈,万般不能……”

他尚没说完,就听台上之人轻声说了句什么。

“聒噪。”

这声音不重,甚至只是像在耳边呢喃,却叫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许如归更是如遭重击,‘扑通’一声直接趴在了地面上,与此同时口中溢出了鲜血。

他如搁浅的鱼,似乎是觉得呼吸困难,大口喘息了几声,这才勉强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

“宗主……赎罪。”

柳沉舟没有说话,但许如归身上一松,他知道这是宗主不再计较的意思。

他不敢再说,连忙退到一边,愤恨的眼神直指白岑。

这出闹剧白岑看在眼里,心里也多了思量。

目前看来,这宗主的实力深不可测,性格也阴晴不定。

最重要的是身体看起来也不错,看起来至少还能活个几千几百年。

她的前途堪忧啊……

不过眼下却不是思虑这些的时候,察觉到柳沉舟还在等自己说话,白岑连忙收了思绪,毕恭毕敬地行了弟子礼。

“禀宗主,弟子确有冤屈!”

白岑状似愤恨。

“许如归伙同外门弟子齐劲,一同设计弟子,想叫弟子被逐出师门,许如归更是擅用长老身份,把齐劲的武器做了手脚,若不是弟子命大,此时死在比试中的,恐怕就是弟子了!”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有胆子大脑子小的更是直接不忿地发出声。

“你的意思是齐劲师兄为了陷害你,宁可自己身死了?!我看你就是在信口雌黄!仗着师兄去了,便尽可能污蔑他!”

说到一半,大概是他也终于反应过来场上不止他一个人,忙对着柳沉舟拜了又拜。

“宗主!如今死无对证,切不可听信白岑的一面之词啊!”

许如归也是面容扭曲一瞬,再次跪倒在地。

“还请宗主明察!”

柳沉舟卧在长椅上,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什么,白岑心中忐忑,一咬牙跪了下去。

“宗主,弟子有证据!”

“哦?”

柳沉舟挑起了眉毛,示意他继续。

白岑继续道:“先前与齐劲斗法之际,齐劲的木剑蹭划伤弟子,只要查看伤口,是被木剑还是利器所伤,一看便知。”

白岑神色坦然,反观许如归却不是那么明朗了。

他的表情变了变,碍于柳沉舟在场,却是什么狡辩的话都不敢说,说什么都是欲盖弥彰。

此时一直在旁的景芍站了出来。

“不如让我看看吧。”

柳沉舟的神情本是古井无波,哪怕是白岑说了利器一事也无甚波动,这会儿景芍站出来,他的眼中才终于起了一丝情绪。

不过那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还没叫人看清,就已经是无影无踪。

他看着景芍轻声开口。

“灵淮峰弟子?”

“是。”

景芍毫不畏惧,直直与柳沉舟对视,竟似丝毫感受不到威压一般。

柳沉舟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许如归却是不干了。

“宗主!这女子与白岑本就是一伙的,叫她查伤岂不是……!”

他的话没能继续说下去。

空中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甚至他的脚尖都堪堪离开了地面,他面色涨红,一句话也说不出。

柳沉舟语气淡漠。

“你一而再再而三质疑本座,看来是不想活了。”

逢此变故,场上无一人敢发出声响,只能眼睁睁看着许如归的喘息越来越困难,面色逐渐青紫。

就在白岑以为柳沉舟要把他活活掐死的时候,那只看不见的手却徒然一松,许如归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柳沉舟的语气并无波动,甚至有些无聊。

“念在你祖上有功,今日便饶你一命。”

这是直接给他定罪了。

许如归一届金丹能在长老职位混得风生水起,仗着的就是祖上跟着老祖开山的功绩。

柳沉舟继宗主之位后,十年有九年是在闭关,故此许如归虽是听说过宗主可怕,但并未亲眼见过,如今这一遭却是叫他心有戚戚,不敢再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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