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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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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祁越泽?”

祁越泽答道:“是,草民是三房姨娘孟氏的外甥,今能见得良娣,当真三生有幸。”

安如意道:“你是扬州来的?”

祁越泽躬身继续恭敬作答,“是。”

安如意开门见山。

“无它,适才同堂姐徜徉,见到了你,随便聊了两句,她提及你那日掉了一张小像,本宫听堂姐说的好奇,唤你过来,只是想看看你那小像,你,不介意吧?”

祁越泽一怔。

过来沿途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却是如何也没想到良娣见他是为了这个。

祁越泽躬身笑道:“良娣说笑了,一张小像而已,自然可以。”

说罢,他便将手伸向怀中,从锦囊里拿出了那张小像,上前几步,给人递去。

莺儿拨开纱幔出来,接过,转给安如意。

祁越泽扫了一眼其内女子侧颜,又赶快低下头去。

“草民这张小像乃一卑贱姑娘,断不及安良娣国色天香。”

安如意接过东西,抬手打开,同身旁宫女莺儿视线同时落到那画上,心口皆是“砰”地一下。

天下之间,还真就有这般巧合之事!

那小像与沈芝芝竟是足足有七分相似。

七分足矣证明那画中人就是沈芝芝!

安如意同宫女对了下视线,但谁也没立刻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安如意方才悠悠地张口。

“这画中人姓甚名甚?是你什么人?”

男人答道:“回良娣的话,这画中人乃草民的一房外室小妾,唤名程香儿。”

安如意同宫女又对了下视线。

而后接着问道:“此人现在,在何处?”

祁越泽道:“实不相瞒,草民这小妾一年前跑了,草民找了她大半年,皆是无果。”

安如意再度问道:“你可曾赠予过她一枚青色玉佩?”

祁越泽听到这一怔,有些吃惊,“良娣如何知道?”

安如意丹唇一动。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沈芝芝的野男人竟就这般主动送上了门来,给她寻到了。

老天爷还真是待她不薄,便是连老天都帮她亡了那个狐媚子。

安如意摊牌。

“实不相瞒,本宫为何听了堂姐的描述便唤了你过来,想要看你那小像,因为,本宫见过你这位外室小妾”

祁越泽一听,心中的欲-火与怒火几近一齐燃起。

那个小骗子当时骗的他蒙头转向,更是把他迷得五迷三道的。

她口口声声地答应了给她做外室,许诺了让他亲近的日子,却骗了他的钱后,突然一日就跑了。

祁越泽气怒交加,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竟被一个丫头给耍了。

更甚,他还对她朝思暮想,忘之不掉,馋极了她的身子,见过她后,便再没看上过别人,找了她足足半年。

眼下听得安良娣说见过她,消熄的怒火再燃。

“当真?她现在何处?!”

安如意淡笑,勾起了唇。

“别急,既是有着亲戚,又瞧着你一片痴情,本宫自会如你所愿,安排你们相见”

眼下着就要入了腊月。

皇后每年腊月都会去佛寺小住半月吃斋念佛,为大晋祈福,皇家祈福,万民祈福,祈佑来年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太子妃王媛兮年年相陪。

到时东宫后宅一切便会交由她打理安排。

有了奸夫,她看那个狐媚子倒时候怎么和太子解释?

却说芝芝。

李承徽被打入冷宫,安如意回娘家三日,她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近来唯一的坏事便是自那日突然忆起祁越泽后,她又梦到了他两次。

醒来后大都觉晦气,芝芝总觉得不是什么好兆头。

安如意从安家回来后也颇安静,同上次一样,并未找她麻烦,但芝芝直觉没那么简单。

不过她向来混一天是一天,麻烦没来,倒是也没庸人自扰。

邻近岁尾,各国使臣朝拜,加之政务,裴承礼极忙。

转眼入了腊月,太子妃陪同皇后入了皇家佛寺

东宫执掌中馈之则姑且交到了安如意手上。

起先芝芝还有些担心她会趁机报复,但三四日下来,一切都好。

太子有时回来,有时不回。

即便是归回,往往也都很晚,芝芝几乎没见到那男人的人影。

直到邻近十五,来了事情。

安如意要在十五当日携众人入庙拜佛。

从宫女锦儿口中得知,每年皆是如此。

芝芝虽有一万个不想去的心,但人人都去,她也无法不去,何况,都走了,她自己在宫中可能更危险,于是也便硬着头皮,随波逐流了。

转眼,日子到了。

出行当日,天儿极好。

安如意独自乘坐一车;徐良媛与秦昭训一车;芝芝同唐诗嘉,秋绮儿一车。

沿途一路,她多是倚靠在车中酣睡,唐诗嘉与秋绮儿聊什么,她也没兴趣。

到了后,跟着众人便是了,旁人干什么,她便干什么,一切倒也简单。

待上香跪拜佛祖保佑之时,别人说的什么芝芝不知,唯知她自己的。

小姑娘心中暗道:佛祖呀!你可一定要保佑芝芝多弄些钱,然后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早点离开那个老男人和他的那些丑八怪女人们!

她在心中叨念了好几遍。

人说心诚则灵,她可谓心诚的不能再诚心了。

待上香之后,到了禅坐时间,各人皆被带到了单独的屋子。

芝芝还是第一次。

她进了禅房后,整个人除了小眼神儿东瞅瞅西看看外,一动没动,乖乖地等待大师。

大概等了半炷香的功夫,禅门终于被人打开。

芝芝闻声侧头朝着门口望去。

然,这一望,吓得她顿时花容失色,魂飞魄散了般。

她看到了谁?

来人一身绫罗,面目俊朗,竟是那个猪狗不如的祁越泽!

祁越泽进来就插了门栓。

“啊!”

芝芝一声惊呼。

“给我闭嘴!”

祁越泽双眸猩红,三步并作两步,立马上前捂住了她的嘴,束缚住了人,拿出帕子将小姑娘的手于背后交错绑住。

“程香儿,你可是让小爷好找啊!”

芝芝脸色煞白,毫无血色,也是顷刻明白了原委,颤声出言警告:“祁越泽,你中计了!我现在是太子奉仪,你不能碰我!你立刻放了我,快滚!我当没见过你便是,晚一步,给太子知道了,你我皆死无葬身之地!!”

祁越泽一声冷呵,“太子奉仪?呵,挺敢想啊程香儿!你骗的小爷团团转,小爷我再她娘的信你,就她娘的是你生的!一年了,小爷竟然还没忘了你,你她娘的真厉害!能让小爷如此朝思暮想,念念不忘的女人,也就只有你程香儿了,嗯?今日小爷便好好地‘疼’你一番,一解这一年来的相思之苦,如何?”

他话说完便用帕子堵住了芝芝的嘴,一双大手紧紧地握住了芝芝的玉足。

小姑娘瞳孔蓦然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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