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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桂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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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月一脚踢他膝盖上:“你试试?”

姜惠珍换鞋进门,将围巾从脖颈上拿下来,问:“怎么了这是?”

裴子川这才反应过来有人回来了,回头,嘴巴特甜叫了一声:“外婆!”

侧头,忽而望见紧跟在姜惠珍后面进门的迟晏冬,问:“这位是?”

不待迟晏冬说话,他紧接着想到什么般,忽地一拍手,问道:“陈叙哥,你整容了吗?”

迟晏冬:“……?”

时月:“……”

时月沉吟片刻,猜到裴子川十有八九是又脑洞大开了。

她有些无语地捏了捏眉心。

果然,她从小就不咋待见裴子川,是有道理的。

她面无表情道:“他不是陈叙。”

“哦。”裴子川还想说什么,时月忽然说:“你之前不是特喜欢玩《南柯引》吗?”

“嗯嗯,怎么了?”裴子川成功被转移注意力。

时月:“他是梦游创始人。”

“……”

“!!!”

“卧槽!!!”

裴子川刚刚还对迟晏冬不屑一顾,这会儿完全变了态度,两眼发光地看着迟晏冬:“哥,你好!”

他说完,又想到什么,转头瞄一眼时月:“月亮你行啊!你这次男朋友交得有水平多了!”

时月:“……”

时月手上伤口没怎么处理,这会儿一阵一阵地起着热意。她小心呼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不带哭腔。

“你脑子里,男人和女人的关系是不是只有谈恋爱一种?”

裴子川很无辜:“那不然?”

裴子川:“哦,我懂了,你还没追到手?”

时月再次:“……”

时月放弃和他交流,抬头看向迟晏冬:“你不用理他,他脑子不太好。”

话音落,却见迟晏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她跟前。

时月仰头看着他,因为实在痛得厉害,眉心不由自主地微皱着。

迟晏冬仿佛完全没听她和裴子川方才那一段荒唐的对话。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目光落在她通红的右手上,下颌骨压低,语气听起来有些冷淡:“涂的什么药?”

“碘伏。”这次是裴子川接的话,他语气听起来还很骄傲,“我涂的!”

“……烫成这样,就只涂碘伏?手上想留疤?”迟晏冬眉骨稍抬。

他这语气,好像在训小朋友。

时月莫名气弱半分。

“那不然……?”她问。

迟晏冬问:“家里有烫伤膏吗?”

“有。”姜惠珍说,“在医药箱里。”

迟晏冬撇过眼,看到旁边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医药箱,转身走过去,很快就将一支用了一小半的烫伤膏拿出来。

时月像小学生一样乖乖坐在沙发上。

迟晏冬走回来,低目看着她,淡声:“手给我。”

“哦。”时月将手递过去。

很快,手腕上落下一道温热触感。

迟晏冬一手托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挤出烫伤膏,指法轻柔地在她手背上慢慢推开。

他身上大衣还没脱,肩宽腿长,身上似仍裹着外面凛冽寒气。

但眉眼间却蕴着淡淡暖意。

不浓,甚至乍一看,会觉得他很冷漠。

但时月却莫名从他脸上看出了些许担忧。

她抿了抿唇,对迟晏冬的评价反复横跳,此时再一次变成了——果然还是一个好人啊。

但好人脾气有点大。

他给她涂完药,眼皮轻掀,目光落在她红得要命的眼眶上。

她长相天生显小,巴掌大的脸蛋上,一双圆圆的小鹿眼里雾蒙蒙拢着水汽,鼻头都因为疼得太厉害,而不自知地泛着粉。

他敛了敛眉,似是有些不高兴地啧了声,侧身,长臂一伸,从旁边的茶几上抽了张纸出来。

时月懵懂地看着他。

迟晏冬将纸巾递到她跟前。

时月没看懂他要干什么,还以为他是要将她手背上多余的药膏擦拭掉。

冷不丁却听迟晏冬唤道:“时月。”

“嗯?”

迟晏冬低睨着她,喉结轻滚:“要我给你擦眼泪?”

“……”时月愣了愣,手忙脚乱接过纸巾。

涂完药,她去卫生间照镜子时,才发现——

看起来,她刚刚哭得真的很凶呢。

怎么连脸都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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