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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损?岑理,你混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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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是误会,不是这个原因。”池茜说。

  “那你们怎么吵架了?”

  池茜闭了闭眼,语气发涩:“不好说。”

  其实相亲的误会立马就解释清楚了,她虽然当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但她有脑子,知道于昂和他父母不是那样的人,不可能会在儿子有女朋友的情况下还帮儿子张罗相亲。

  但是孟璇的父母生怕自己女儿给他们造成什么误会,硬是让女儿留下跟他们解释清楚。

  池茜和于昂都清楚彼此虽然心里有气,但跟孟璇无关,于是默契地让她先在车上等着,等他们谈完再送她回家。

  池茜问于昂,为什么不安排她见一面他的父母。

  “你父母不是为了我们结婚的事才回国的吗?我都不用见一面吗?”

  于昂语气平静:“你跟他们见面,他们会催我们赶紧领证。”

  池茜不明所以:“这怎么了?你跟我求婚了,他们催领证不是很正常吗?”

  “但是你不想跟我结婚,不是吗?”于昂反问。

  池茜片刻凝滞,于昂又问:“你其实不想答应我的求婚,但是当时我的同事,还有你妹妹他们都在场,你像是被刀架在脖子上逼着,为了顾忌所有人还有我的颜面,才勉强答应了我的求婚,对吗?”

  “……不是,我是因为……”

  “我知道,因为你还欠着我的钱,因为你爸爸的病,所以你不想跟我结婚,怕给我添负担,”于昂深吸一口气,柔声说,“可是茜茜,我说过了,在我心里我们真的就只差一张结婚证,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你的责任也是我的责任,我愿意帮你分担这份责任,为什么你要这么抗拒我?”

  “我向你求婚的事,律所所有的同事,我所有的朋友都知道,但是你的同事却是今天碰到了我才知道的。”

  于昂又看了眼她的手,神色略有些苦涩:“你连戒指都没有戴啊。”

  说完,他蜷起手指,摸了摸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

  谈了大半天,气氛也没有缓和下来,最终池茜坦白:“于昂,我们之间的条件真的差得太多了,你不介意的,我介意。如果我就这么嫁给你,现在你爱我,你不在意,但时间久了呢?结婚不是件简单的事,爱意是会随着生活琐碎被消磨掉的,这个世上的诱惑太多了,你到时候会不会觉得我是拖累你的糟糠之妻?我真的不敢保证。”

  于昂笑了笑,语气渐沉:“所以你也觉得我是那种结了婚以后就会变的男人是吗?”

  池茜皱眉:“反面案例太多了,我不能不理智对待结婚这件事,本来结婚嫁娶这种制度对女人来说就不公平。”

  ……

  两人都说了很多,最后于昂做出妥协,结婚的事先搁置,彼此都各自回家冷静一下。

  离开前,于昂语气落寞,有些自嘲地说:“茜茜,你总把平等挂在嘴边,我以前没当回事,但现在我终于发现了,我们之间真的不平等。”

  “明明是你先说的喜欢我,为什么到头来你比我还理智?”

  爱情本来就是会让人昏头的东西,池茜的过分理智,对比着于昂自以为是想与她结成夫妻的期望,实实在在伤到了他。

  他理性上理解,感性上却无法释怀。

  因为再怕池茜误会,于昂没有送孟璇回家,而是把孟璇交给了池茜。

  池茜开着车送孟璇回家,车上孟璇一直道歉解释,池茜也一直表示这跟孟璇没关系。

  “真的不关你的事,你不要自责好吗?”池茜语气安慰,“这是我和于昂自己的问题。”

  孟璇还是自责。

  最后池茜也没办法了,只好说:“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今天就晚点回家,陪我去喝个酒吧。”

  没想到这酒喝下来,就喝成了这样。

  池柚听着池茜的复述,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如果只是误会那还好点儿,解释清楚就好了,怕的就是这种,观念不同,除非一方彻底认输妥协,否则根本没法继续下去。”

  池茜弓着背,将脸埋在膝盖上,闭着眼,语气落寞:“妹,我是不是真的不够爱于昂啊?所以才让他这么难过。”

  -

  回到家已经是两点,池柚实在累得不行,将池茜安顿好后,自己连洗脸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还得爬起来去上班。

  池茜还没醒,池柚看着镜子里睡了一觉脸已经花了的自己,叹气,认命的卸妆洗脸。

  就这一次没卸妆,希望脸不要烂吧。

  为了防止烂脸,池柚今天没化妆,就这么顶着素面朝天的脸去上班。

  到公司的时候,孟璇和几天前一样,埋头在工位上不知道在看什么,这次池柚有了经验,不吓她了,悄悄走过去,探头去看。

  池柚认得徐如月的小号,孟璇在看徐如月的小号动态。

  是昨天晚上发的动态,一连串好几条,每条都几乎是小作文的长度。

  池柚只是囫囵看了一眼,心脏就已经紧揪了起来。

  来不及打招呼,她直接抢过了孟璇的手机。

  孟璇完全没注意到池柚就在她背后,被吓了一大跳。

  “柚子?!”

  池柚没有应声,低头紧盯着屏幕。

  「深夜发个疯,之前我说过我有过一个刻骨铭心的初恋,这次休假回国,正好路过初恋的城市,于是就想着去看看他,毕竟人都爱犯贱,初恋总是难忘。」

  ……

  「初恋有了新的女朋友,无可厚非,本想大方祝福,却无意中知道,初恋的这位新女朋友居然是我和我初恋的高中同学。

  这位新女朋友暗恋我初恋多年,从高中起就暗恋,成绩赶不上,就用画画吸引他的注意,非常励志。

  我不清楚新女朋友是不是一直在等着我们分手,如她所愿,我们分手了,她终于有了机会。

  从高中到大学,再到现在工作,到我初恋的公司就职,成了我初恋的同事,终于在一次大冒险的游戏中,我初恋作为被惩罚的对象,选中了她作为告白的对象。

  为什么选她?因为他还记得她,当然了,或许是高中的时候她做了些什么让他难忘的事吧,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我初恋向她告白,或许是帮她圆梦吧,毕竟是我初恋对女孩子一直挺绅士的,他以为告完白就结束了,谁知道这么多年了,她依旧对他情根深种,从来没忘记过我初恋,直接答应了告白,就此开始谈起了恋爱。正常,换谁都会抓住这个机会吧,毕竟是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

  故事说完,只想告诉各位,谁说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明明就是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池柚点开了徐如月的小号评论区。

  “茶”和“白莲”的出现频率最高,剩下的就是“好恶心啊”和“初恋瞎,新女朋友茶,月月惨”。

  还没来得及看完,手机就被孟璇强行给抢回去了。

  池柚又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孟璇又赶紧把她的手机也给抢了过来,眼神担忧而犹豫地看着她。

  池柚的双手不自觉发着抖。

  “这说的肯定不是你和岑理啊,你和岑理怎么会是高中同学……”

  孟璇干笑道,本意是安慰池柚,可是看到池柚颤抖的双肩和紧咬着的嘴唇,心里顿时也有了结论。

  这一刻,孟璇也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眼看着池柚的眼睛都红了,为了不引人注意,她只能赶紧带着池柚去洗手间。

  两人挤在单人隔间里,只有孟璇看着,池柚终于咬着唇小声啜泣了起来。

  她有些不明白,她是曾经暗恋过岑理没错,但是她从来没有去打扰过岑理,后来在知道岑理和徐如月在一起后,她也立刻放弃了,在入职风树里之前,她真的不知道岑理也在这里工作。

  她自认为自己的这段暗恋很安静,安静地开始,安静地结束,为什么会被这样曲解,然后被人骂成这样?

  她不知道除了孟璇,还有谁关注了徐如月的小号,有多少人知道了她曾经暗恋过岑理的这件事。

  为什么要把她说成那样,她只是暗恋过一个人而已,没有给任何一个人添过麻烦,也没有伤害或是打扰过任何一个人,为什么要以这种难堪的方式揭穿她?

  池柚无法理解突如其来的这一阵阵恶意,更令她难堪的是,徐如月所说的,岑理从头到尾都是知道的。

  可是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也许岑理不知道呢,徐如月既然可以污蔑她,当然也可以污蔑岑理。

  她胡乱擦了擦眼泪,吸吸鼻子,在孟璇的惊呼声中跑出了洗手间。

  她得去问岑理,不能冤枉了他。

  来不及等电梯,反正也就一层楼,池柚直接从安全通道爬上了楼。

  技术部的几个人看到她来,先是笑着打招呼,但紧接着又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她没化妆,素面朝天的一张脸很是苍白,眼底泛红,嘴唇也被她自己咬得通红。

  这不是他们印象中那个总是乐呵呵的池柚。

  他们不自觉放轻了声音问她:“你这是怎么了?”

  池柚摇摇头,直接问:“岑理呢?”

  “额,他还没来,你找他??”

  他们的话还没说完,池柚又不见了。

  她等不及岑理到公司了,直接掏出手机给他打了电话过去。

  很快的,手机里传来男人低沉温和的嗓音。

  “喂?”

  池柚不想跟他废话,直接问:“岑理,你一直知道我是你的高中同学对不对?”

  手机那头沉默了,只有怔愣的呼吸。

  他的沉默像是一记重锤敲在了池柚心上。

  沉默是最好的答案,她已经得到了他的答案。

  池柚咽了咽呼吸,又问:“你也知道我从高中开始就喜欢你了对不对?”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也不在乎他是怎么知道的,她在意的是他居然真的知道。

  她藏得那么好,为什么还是被他知道了?

  “所以你为什么要跟我告白?”

  不等他回答,池柚带着哭腔说:“……你是在耍我吗?”

  她这日子数次小心翼翼的试探,试探他究竟记不记得自己,现在看来,简直就是小丑的把戏。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

  这么多年,他在她面前依旧高高在上,低头俯视着她的爱慕,像是施舍般地对她告白,施舍般地和她谈恋爱。

  她自以为只要装作没有暗恋过他,就能和他站在齐平的位置上,就能在这段感情出不处于弱势,然而真的就是自以为。

  她真的受够了仰望他,受够了被他操纵着所有的喜怒哀乐,以他为天堂,又以他为地狱。

  她为什么要再一次喜欢上这个人?

  这不是在给自己找罪受吗?

  岑理在手机那头仓皇叫她的名字:“池柚……”

  他这会儿正在开车来公司的路上,突然接到电话,毫无防备被一通质问,只能先将车子靠边停,再跟她耐心解释。

  “岑理,你混蛋。”

  池柚用力吸了吸鼻子,压下哭腔,第一次这么恶狠狠地对岑理说话,然后飞快地挂掉了电话,不给他任何辩驳的机会。

  这时候但凡给他一点点解释的机会,那都是她窝囊。

  既然高中的她可以干脆利落地放弃,那么现在的她依旧可以。

  既然这个人让自己那么难过,那就不要他了,及时止损。

  池柚深吸口气,冷静了呼吸,擦擦脸,转身下楼。

  岑理应该马上就会到公司,她不想看见他,得赶紧请假走。

  手机此时又响了起来,她以为是岑理打来的,本不想接,但看了眼来电显示,是池茜打来的。

  刚接起,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池茜焦急的语气先一步钻进耳朵。

  “妹,爸的手术结果不太好,你现在马上请假回来,请长假,我们买最快的飞机票回童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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