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 / 2)
看她的目光没什么温度,连审视都不再有,浅薄得可以。
摸不准他此刻的情绪,不知道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裴矜愣愣回看他,没由来地觉得心虚,挂在唇边的笑容僵了僵,很快又恢复如常。
“先躺下。
”听到他说。
“那你走吗?”她对这个问题似乎格外执着。
沈行濯看她一眼,“等你睡了再走。
” “真的?” 沈行濯没回答。
知道他已经答应,裴矜稍微转身,掀开被子一角,顺势躺下。
往里挪了挪,留出空余位置给他。
抬眼看到沈行濯简单整理好衬衫领口的褶皱,起身,拿起搁在沙发上的文件,重新坐回床边。
床头开了盏台灯,不算亮。
裴矜粗略扫了眼纸张内容,是下午在书房瞧见的那份项目开发计划书的打印版。
头晕是真,但睡了这么久,她早就没什么睡意。
视线向上移,想去捕捉他的表情。
意料之中的一无所获。
感知到她投来的目光,沈行濯掀起眼皮瞧她,“睡不着?” 裴矜顿了顿,“不太想睡,想跟你多待一会。
” 谎话一旦说多,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会怀疑这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或真或假,裴矜开始恍惚,一时竟有些分不太清。
显然沈行濯的辨别能力比她强,“我说过,别做承担不起后果的事。
” 耳闻他的提醒,裴矜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便柔声去喊他,“沈行濯。
” “怎么。
” “对我来说,你其实是很遥远的人。
” 沈行濯睨她,似乎没兴趣听她说这些虚无缥缈的话。
眼下即便察觉到了他的寡淡,裴矜也不是特别在意,因不久前那个拥抱余温犹存。
过于亲昵的举止,给了她一种很悬乎的梦幻感。
这种时候,难免让人生出感性心理。
扯出一抹笑,裴矜继续说自己的,“你知道吗?小时候我父亲带我去工地,路上正好路过一家高档玩具店,我在橱窗外面看到一个包装精致的洋娃娃。
你就跟那个洋娃娃一样遥远。
” 沈行濯依旧没言语,目光转回纸面,分辨不出他是否将这些话听了进去。
“后来我缠了他好久他才勉强答应我,说只要我期末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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