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2 / 2)
瞧着时间临近晚九点,没继续坐下去,转身往浴室走。
窝在浴缸里泡了个澡,吹干头发,套上睡袍出来。
挂钟指向晚十点半。
沈行濯还是没有过来。
重新回到客厅,打开电视,按动遥控器调高音量。
裴矜倚在沙发靠背位置,对着正前方落地窗外的霓虹夜景发呆。
困意涌上来。
不知不觉熟睡过去。
- 接连开完三个大大小小的投资议案会,沈行濯动身离开,到酒店已经过了凌晨。
输入指纹,开锁,推门进去,穿过走廊来到客厅。
沙发上那抹纤瘦身影闯入视线范围内。
她侧身躺在那边,几缕发丝缠进衣领里面。
身体微微蜷缩,睡姿看起来没什么安全感。
睡袍腰带有些松散,露出左肩和分明锁骨。
上面残留着的红痕明显,是早晨在楼梯间被欺负狠了留下的印记。
在医院时,原本没想跟她有过多进展。
多日没联系,关系僵持至此,很多事必然已经心照不宣,结束与否全在一念之间。
知道他对她还有利用价值,也知道她大概率会说些或做些什么来挽留。
他突然很想看看她会选择如何行事。
见面一瞬,她没有如往日一样表露出虚情假意的笑容,也没说那些蹩脚的情话。
这些反倒在他的预料之外。
病房里,她当时坐在斜对面,一遍遍削着果皮。
压抑、柔软、倔强、矛盾,破碎到易折。
这是让他有些许动容的点。
于是选择退步。
电视里发出的声音忽大忽小。
裴矜下意识动了两下,领口松散得更厉害。
沈行濯注视她片刻,抬腿靠近,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关掉电视,将人拦腰抱起。
身体腾空瞬间,裴矜便醒了,惺忪睡眼对上沈行濯的双眸,眼神略微发懵。
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听到沈行濯清冽嗓音,“把你弄醒了?” 裴矜缓慢点头,随即又摇头,整个人茫然得很。
柔若无骨的胳膊环住他的脖颈,脸颊贴在他肩膀右侧,喃喃道:“……沈行濯,你回来了。
” “嗯。
”沈行濯往卧室走,“抱你去床上睡。
” “那你呢?” “我先去洗个澡,等会过来。
” “好。
” 她被他放到床边,掀开被子一角盖在身上。
看他将外套搭到一旁,摘了腕表,折身走进浴室。
洗澡出来已经是十五分钟后。
很快,裴矜听到外面响起吹风机运作的轻微噪音。
再之后,房间内重新恢复安静。
有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最后进门。
卧室没开灯,客厅光线透过玻璃纹砖映进来、晕染开,足够使她看清他的面部轮廓和穿着。
他换了件黑色薄款居家服,枪灰色休闲长裤。
短发有些凌乱,随意散在眉宇间,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随和。
这是她从没见过的沈行濯的另一面。
床边稍有塌陷,沈行濯掀开被子,躺在她旁边。
独属于他的气息袭来,让她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沈行濯单手覆上她的腰腹,稍微使力,把人揽过来,贴近。
在她颈窝寻了个舒适区域,低声说:“睡吧。
” 她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凭借声音感知他,对他话里的语气和腔调自是格外敏.感。
很寡淡的一句话,听不出波澜,这让她多少有些迷茫。
几乎没有犹豫,裴矜轻声问:“就睡了吗?” 身后的沈行濯将唇滑到她肩膀,轻.咬一下,“不然?” 裴矜身体不自觉地颤了颤,“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他明知故问。
她没太好意思回答,而是提起别的,“沈行濯。
” “怎么。
” “那天我其实……”裴矜想解释。
“嘘。
先睡觉。
”沈行濯淡淡打断她,“过后再说。
” 知道他近期确实要忙很多事,裴矜没再出声扰他,想让他好好睡上一觉。
她刚刚睡醒,眼下不太困,但闲来无事,只能阖目假寐。
试图用这种自我催眠的方式消解掉来自于他本身的压迫感。
闭眼没多久,她忽地睁眼,身体有些紧绷,因睡袍带子被缓慢挑开。
带着凉意的手顺势由下至上,掺杂微弱痒感,一一拂过。
心跳频率随他掌心辗转而起伏。
这感觉翻涌而来,像陷进沼泽仓促品一壶陈酿。
泥泞盘旋着难以自拔的晕眩,连同青涩一起,被吞进酒里。
很长时间过去,裴矜呼吸越发混乱。
沈行濯把手伸出来,倏然开口,嗓音微哑,“这周末留出时间。
” “……什么?”裴矜强行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带你去个地方。
” “陪我两天。
”他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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