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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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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更是一个没控制住,提高音调,突兀的问了一句:“当真?”

被张氏暗暗瞪了一眼,才反应过来,捏着帕子调整表情与音调:“如果这样,那可就太好了。”

眼看着姚氏就要被这二人哄骗的上头。

李七娘率先开口:“阿母。”

“只怕我家没有余力帮扶两位舅父和各位表兄弟姊妹呢。”

“阿母有所不知,阿父离世后,我便与阿叔一同查了家里的账。阿父虽曾经是御史大夫的属臣,可满长安城都知晓御史大夫是个铁面无私,行事公允的清官,我阿父跟着他,日子自然也过的清苦。”

“我阿父的俸金,除了养咱们院子这些管事仆从外,剩下的真是不多。”

“昨天阿叔还求到我面前来,说我阿父的丧仪才安排到头,家里的钱就全部花光了,让我想办法。”

姚氏啊了一声,吃惊的看着李七娘,半天没应声。

想也知道,她性情娇弱,家里主心骨在的时候,她怕是从来没有为家中生计操心过,只照李昌良的吩咐办事;李昌良去世以后,她又被胡媪养的病病歪歪,根本没精神管家里钱够不够花这样的小事。

再者,不管是姚家,还是胡媪,最终目的都是她家的宅子和地,自然也就疏忽了账房那些小钱。

“今日来,除了给阿母问安之外,我本也是想让您帮忙拿个主意。”

“阿母前些日说,要到咸阳宅子去住两年,当时我没来得及说,我是要谢过阿母的。此番给阿父办丧礼,将咱家里的银钱都花光了。现下我们不能确定父亲在外的仇家究竟是何等样人,这人又能不能放过我们母女,咱们避居到咸阳也是正理。只是修缮咸阳宅子,也需要银钱。”

“女儿想了这些日,只能想的出卖宅子卖地的法子。而且,咱们只有把宅子和地都卖了,才能迷惑住我阿父在外的仇家,能勉强逃得一线生机。”

“阿母觉得女儿这样处置妥不妥当?”

姚氏彻底呆住了。

她再也没有多余精力关注张氏与孙氏。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李七娘。

“怎么会这样,怎么我家也要卖地卖宅子?”

李七娘眸光一闪,面上带起了一丝愁苦之色:“阿母是这院子里的当家主母,难道还不知道咱们这院子里是靠什么过活的吗?”

“自从阿父当上御史大夫属官,咱们一家子老小,连带院子里伺候的丫鬟仆从,吃的都是我阿父的俸金,日子本就过得紧巴。如今我阿父走了,要给他办丧仪,账上的钱不够用,还是我与叶阿叔商量着卖了阿父的几件珍藏,才把这丧仪办全乎。”

“如今父亲留下的那些东西,能卖的都已经被卖光了,眼看着我家下月给这些丫鬟仆从发月钱的银钱都拿不出来,更别提修缮咸阳宅子。”

“阿母,女儿几天前就想问您一句私房话,我阿父在世时,可曾往您身边放过钱,或是叫您保管过贵重之物。”

姚氏呆呆愣愣的摇头。

嘴巴才一张,眼泪就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不住声地低泣。

一直说,她对家里的状况全然不了解,一时又说都是她的错,是她身子不济事。她都不知道家里经济状况已经困难成这样了,还一趟一趟的往回请医者,那些医士进门无论是开方抓药,还是针灸治疗,都是大把大把的钱往出花。

又说李昌良从来没有交她保管过银钱或是贵重物品,她在这个家里本来就是什么心都不操的。

接着又万分歉疚的看李七娘,说都是她这个做阿母的不称职,才让李七娘一个小小孩儿为这种事情发愁。

看姚氏抹着眼泪哭的可怜。

李七娘到底于心不忍。

正要开口说话,却被张氏打断。

张氏在瞬间提高声量,爆发出一阵哭嚎,瞬间镇住屋里所有响声。

然后又是一连番的哭诉。

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这可真是世风不古呀。都说是亲眷,是流同样血的亲兄妹,大难临头的时候可以互相扶持。没想到呀没想到,我家才刚一遭难,别人家就缺银钱了。这都是什么事呀?”

“狠心就狠心,不想管我们就不想管我们。何必说仇家不仇家的吓唬人!”

李七娘不动声色。

可姚氏却被张氏这一通指桑骂槐闹的脸红似滴血。

不住口的叫嫂嫂:“您别这样说。”

她越发不好意思,又开始抹眼泪:“嫂嫂是知道我的,一向都揽的管屋里这些事,以前也都是夫君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屋里的事,银钱上的事,我是当真不知晓的。嫂嫂也莫要着急,我现下就叫下头人去账房问一问,您放心,只要是能帮上兄嫂的忙,我定然不会推托。”

李七娘正欲开口,张氏已不依不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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