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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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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萧弗没去宫里,大约是连上朝也没去的,穿的不是冕服,只是家常燕居的寻常衫衣。

襟口边缘,绣着知知断然绣不出的高深锦纹,针脚细密。

就那样,随着他的一抱,抵入她雾气蒙蒙的眼。

知知又闻到了,殿下身上清冽如雪后青松的气息,但和上次不同,殿下将她放在榻上之后,却抓起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衣带上。

“帮我。”他在她耳边低低哑哑地发号施令。

青天白日,晌午都还未至,知知不懂,殿下为何要她为他宽衣。

难道这就是朝露姐姐说的……同赴床榻?

但她还是照做了。

然后就那样跪坐在榻上,颤颤巍巍地问:“殿下?”

像是征询他,在做什么,又像是催促,问他下一步要如何。

也是至此,萧弗才恍然发觉,她分明什么都不懂。

可这样无辜的催请,足以让任何男人,燎起火势。

他从未如此惜怜,一遍遍抚过她的鬓丝,似安抚,也似奖赏。

“你是自己来,还是我来?”

而后帐幄垂落,素淡的裙钗一件接一件件被一只痩劲、骨节铮铮的手弃掷帐外,柔柔垮垮地堆了满地。

败絮都已剥落,便见遗世的珍珠,璀丽夸艳得难以形容。

霎然间,那娇媚的白雪无所依凭,唯有瑟瑟轻抖着,抱臂望向他。

只在余隙间,隐约可窥玉山的柔浪与雪心的嫣红。

他一点点打开她的两臂,与她交指相扣。

直到细腕上的玉镯晃晃荡荡,直到她再无一点硬骨。

也不知多久,知知终于在萧弗不断的动作间找回一点清明,看见他眼底的疯狠与痴眷,她才领悟朝露姐姐那句话的精髓所在。

知知也才明白,她一直以为的相抱、相亲,那都是远远不够的……

而那时,她早已哭了个遍,求了个遍。

“哭什么,不是你招惹我的?”

“忍、忍不住。”

萧弗笑了。

便在他兴意餍足,瞧上去心情大好的时候,她才敢檀樱稍张,怯怯问他:“原本中秋,我想去见我阿爹的……殿下若要纳知知,可否宽限知知几日,在那之后。”

萧弗听来,那声音有气无力的,却正要赖他的手笔。

她不愿做他的妾,是怕她阿爹不高兴。只再推迟几日,他倒并非不能体谅。

“好。”萧弗摸着她的头,看着知知眼角娇倩的哭红,想起另一桩要与她商量的事,“母亲想让朝露来侍奉你,你若同意,明日便可。”

朝露姐姐……?

乍听见要朝露姐姐来伺候她,知知心里堵得慌。

但知知和朝露都是罪女,即便差事再出挑,在主家面前再得脸,也当不成什么一等丫头的。

再有朝露姐姐与岭南王世子的事在先,若真来了循崇院,往后她反倒可以为朝露姐姐掩护。

她于是乖顺道:“朝露姐姐同意,知知就同意的。”

萧弗有些好笑,何时又能轮到她口中那人来同意与否?就连征求她的意见,也不过是他私下的考量。

但她这样天真,当真楚楚可怜,萧弗看了一会儿,才压抑着淡淡移眼。

再来一次,她定受不住。

似是听着屋里的动静终于小了,连嬷嬷在外头等了许久,这才敢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殿下,老奴吩咐人备了水。”

对于她候听于外的事,萧弗很是反感,可若非如此,他也不知如何处理这余下的黏腻。

长到二十余岁,摄政王头一次有了掌控筹谋之外的事。

他从未纳妾,也未有通房。

知知是头一个。

往后她有了身份,这循崇院,应也需加驻不少人手,处处操办起来。

知知还是住在她远远的小屋子里,什么都未发生变化。只是那日回去的时候,身上酸痛的厉害,腿都不听使唤了。

未经人事的少女,那样的……于她自是万般折磨。

他冷肃却缠绵地反复唤她“沈香知”的记忆,在她脑中动荡不休。

她从未见殿下有那么好的耐心,那么容易说话,她甚至能感觉到殿下一直在让她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在温柔化去她的瑟索。

可她还是好痛。

好像成了吊在檐头的一只风铎,他便是那风,吹来一回,她便要脆嘤嘤地叫一声。

还有她腰上的一粒丹痣,被摩挲了千千万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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