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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冰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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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娘娘后来这个救济银子的活接去干了,可他们觉着落在身上的实处更少了现在太子妃娘娘接济的大多都是外头宫里的太监,和他们有什么干系?了今,毓庆宫里上下都不许领这笔银子了,管事太监说,这事已经宣扬出去了,所有人都盯着,他们再领,就是丢太子妃管家的面子。

外头的人会计较,怎么你毓庆宫也有吃不饱饭的奴才呀?是不是找那么多娘娘凑份子,结自个假公济私、中饱私囊呢?谁不知道你们毓庆宫的奴才在外头都比旁人有面子?

可就是有啊!还不少呢,连顺心里埋怨不已。

两人一人着一辆小车,低着头嘀嘀咕咕,谁知就穿长廊转个弯的功夫,迎面来个人,两人猛然一惊,连忙停下来,还是不防撞上了那个样穿着蓝色太监服的小太监。

“哎呦喂!这地上是有铜子捡吗,你俩走路不看路啊!”那小太监被撞得仰八叉,揉着腰站起来正准备开腔骂人,这定睛一看又发觉是熟人,“可疼死了,你俩……哎?这不是连顺、齐顺么?”

连顺、齐顺揉揉眼睛也认出来了,昏暗的晨光里,瞧出来是后罩房的添油。

程侧福晋的太监全是添字辈,能凑得上的字一早就被贴身伺候的那个大太监取光了,轮着他们这些后头来的粗使太监,就只剩下奇奇怪怪的名字了,什么添砖添瓦、添枝添叶,而这添油也是中一位,他屋住了

个更惨的,还叫添丁呢。

当初可没被连顺他们笑话死,一个太监叫添丁,你说像话吗?

但是后罩房里的太监,哪怕知道轮不上什么名,也愿意自个的名字改了,顶上这个添字。有这个字,在毓庆宫里办差,人家知道你是后罩房的人,这都高看你一眼,你客气着呢。

谁不知道程侧福晋最受宠啊!

知道撞的是以前认得的熟人,连顺松了气,赶紧松了车,走上前替他拍拍衣服的灰:“添油老弟,真不住,这天没亮道黑着呢,又赶着去给大阿哥运冰,实在不是故意的,冒犯了冒犯了!”

“得了得了,原来是连顺哥哥,咱们也久不见了,”添油性子还算不爱计较,虽然还疼得走路一瘸一拐,但已经笑着拍了拍连顺和齐顺的肩和他们叙起旧来,“也是去运冰的,咱们顺路啊,你们俩跟着大阿哥去了正殿以后,咱们就见得少了,如今怎么样?富贵了可别忘了弟兄!”

连顺苦笑:“哪能比得上你呀,咱们吃糠咽菜呢。”

齐顺面露奇怪:“程主子和两个小主子不是去园子里住了么?你给谁运冰啊?”

添油挺起胸膛很有些骄傲的小模样,道:“们程主子人虽然走了,可没忘了们这些看屋子的粗使太监呢,临行之前特意跟太子爷说了,今夏天分例里的冰都留给们用,反正去园子里住,也用不上了,也没必省这一点,就给们用得了。还特意叫人跟唐侧福晋说了打了招呼,顺道分例里每个月那些新鲜瓜蔬菜都分出来,说白放着也是坏了,也给们吃。”

连顺、齐顺这一听心里就冒出源源不断的酸水来了,一低头又瞧见两人干活干得肿起来乎屈不起来的手指,更是心里悲哀万分,不由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地叹了声:“还是兄弟你命,当初分后罩房了,哎,不怎么说这货比货得扔,这人比人得死,命比命气成病呢!”

他们怎么就摊不上这样的主子呢!

添油听了更奇怪,之前连顺齐顺两个人跟着大阿哥可抖搂着呢,也不见他们抱怨跟错了主子,如今怎么一副丢了半条命的模样,于是一边和他们并肩走着,一边奇地:“怎么听你们气这么怪呢,了太子妃那儿还不啊?那可是太子妃!”

齐顺瞥了眼添油,不是知道这小子平常只负责后罩房养鱼浇花除草的活计,寻常不出院门,头上也没有师傅,不大知道外头什么事儿,不然他都觉得这家伙是故意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在这挤兑人呢这不是!

“你真别说,就跟那点心似的,有的点心外头瞧着,可真吃一,不是滋味呢。”连顺说着都有些火气上来了,低声添油,“跟你说,不光是们下头的人一肚子怨气,你瞧瞧,前阵子就连太子爷都不爱搭理太子妃了。这不,带着你们程主子都躲出去了!”

添油听着这话吓得都抖了一下:“你们俩不命了,这种话也说?”

后罩房里添金管得死严,根本不许他们说这些,就是在后罩房院子里都不许说,更别说在外头了,是知道谁敢在外头乱嚼舌根,那是恨不得能他们都毒哑的程度。

添油今也才十五六岁,十岁上下进的后罩房,从小就挨添金这些管事的鞭子,从小就知道,后罩房的事情一点都不许往外漏,包括得了多少赏钱、干什么活。但耳朵还得竖起来,听外头的话。他眼睛微微一闪,就开始琢磨连顺他们的话套出来,等添金公公回来,他岂不是能立下点功劳?

“这儿没外人,遇着你才敢说呢。”齐顺东看西看,这地方离正殿远着呢,而且他们俩现在在书院那边当差,不用在太子妃眼皮子底下做事,说句又怎么了?

“哥哥们,真不知道你们不如意,还以为你们出去都是享福呢。”添油然应了他的名字,这添油加醋是一手,拉着齐顺和连顺一副哥俩的样子,压低嗓子,“这里头底生了什么事?也替你们想想辙,咱们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是不?”

三人走着走着就了冰窖附近,周围人多了起来,于是都先闭了嘴。

添油是空着手来的,连车都没推,但那负责敲冰的老太监见了他就笑:“哎呦,添油来了啊,你的冰早敲了,还给你备了个小板车,你这一大早亲自跑一趟做什么?回头找个苏拉给你运去不就成了?”说着还添油拉一边,塞了个鼻烟壶,亲和地凑耳边说,“以后你只管在屋里等着,不容易你们主子、管事的都出门了,还不睡个懒觉?”

“今儿天热,这不热得睡不着么!”添油憨憨地笑着,给那老太监也从袖子里递去一小包烟丝,“这还是们主子从扬州带回来的,潮了一点,赏给们这些人了,但这味儿可正,重新都晒了,您抽抽看,这南边的烟不一样着呢。”

“你小子,客气什么!”那老太监笑得见牙不见眼,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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