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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精的第十七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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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诺闷哼几声,背后因为疼痛的冷汗几乎要把背部浸透,他像是察觉不到一般,在舍管又要再次起身时伸出唯一还能活动的那只手勾住了白色针线。

那是白荷花残留在舍管体内的咒器。

【邀君缝补】和阿吉的【时停】都是能够限制行动的咒器。

所以当身上残留的针线被勾住时,舍管的反应格外强烈,脸上出现剧烈挣扎的痛苦。

它清楚感觉到了,这个他眼中弱小到可以随意虐杀的人,是带着怎么样的决心在拖住它。

可惜为时已晚。

力量的悬殊导致安诺在这场拉扯中不断受伤,他痛得止不住打哆嗦。

心脏几乎要被强烈的撞击感碾压成碎,鲜血从喉头涌上,吐出来后又被快速抹掉。

这种剧痛足以让人昏迷,安诺头脑开始变得混沌,但死死抓住白色针线的手凭借本能也没有松开。

柔嫩的手心因为细线的分割而陷入肉中,留下一道深刻的血痕。

一直被人忽视的弱小身躯直到此刻爆发出了难以理解的耐受力。

舍管彻底怕了,它一边辱骂着疯子,一边用力捶打,只有眼白的眼仁快速被红血丝充斥。

不远处传来学生讨论的声音。

“明天数学小测你复习了吗?”

“还没有,我等下回去要背一下单词。”

“好想吃夜宵啊。”

充满学生气息的话从楼下传来,和楼上血淋淋的场面形成强烈反差。

两种截然不同的世界观在进行碰撞。

安诺嘴角往上勾了勾,总是闪动着灵气的猫眼弯了弯,他笑得很礼貌,说出来的话却足够让舍管崩溃:“你输了。”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扯住白色丝线,那针线穿透手心的皮肉,几乎可以看见里面的骨头。

也彻底将只差一步就踏入四楼的舍管拉回半步。

就是这半步之差,楼下的学生直接走了上来。

两个世界观的强烈碰撞在这个狭小的走廊时空里出现。

“这是什么怪物!?”

安诺听到了这群学生惊恐询问的声音,也听到了一些时空壁破碎的声音。

而其中最为明显的,是宿舍规则怪谈的本体开始消散的声音。

不甘、怨恨、恶毒

大脑的轰鸣声开始变大,安诺眼睛一闭,彻底陷入昏迷。

在最后失去视野的那一刻,安诺似乎看到了自己手上正握着某个环状物。

“老大,他醒了,醒了!”

耳边传来阿吉熟悉的呼唤声。

身体底下是柔软的触感,不再是晕倒前冷硬的地板。

安诺缓缓睁开眼睛,入目就是一张大脸。

他吓得猫眼里满是震惊。

贺长殊冷淡的声音从旁边响起:“你不要靠太近了。”

阿吉微微挠头:“哦。”

他站起了身,还是一脸担忧。

安诺笑了笑:“我没事。”

他一张嘴,才发现喉间火辣辣的疼痛减少了很少,但吞咽时还是能感觉到痛感。

阿吉:“你的脖子受伤了。”

他说完很贴心的往前递了镜子。

透过镜子,安诺看到了自己脖颈上红色的指痕。

他的皮肤白皙,这样的红痕在上面显得有些突出,显露出几分脆弱感。

而只有他自己知道,相比起一开始,这样的恢复痕迹已经超越了人类所能拥有的。

他的喉咙原本被那灵异掐得又青又紫,称得上是狰狞。

他摸了摸自己的肋骨和心脏的地方,那里原本几乎被打碎,现在也恢复得差不多。

安诺第一次对自己灵异身份和人类的差别有了直观感受。

他摸自己的动作也成功被误解了,阿吉紧张:“你是不是还在痛?”

安诺顿了一下,摇头:“我没事的。”

他身上还有一些浅浅的受伤痕迹,搭配上没什么血色的唇色,这句话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

阿吉:“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安诺眼睛微微一缩:“荷花呢?”

他没有正面回答阿吉的问题。

阿吉:“她没事,被找到的时候和你一样昏迷,刚刚提前你半小时醒来。”

安诺:“是你们找到我的吗?”

阿吉:“嗯,白荷花晕在一间被上锁的宿舍里,而你倒在三楼宿舍楼梯间,具体发生了什么,白荷花已经跟我们说过了,只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里世界会突然崩塌。”

贺长殊:“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是一句陈述句。

骤然被这么一说,安诺错愕的看向他。

他知道贺长殊的直觉十分敏锐,却没想到他会直接猜到这件事和自己有关。

贺长殊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抬起:“知道这是什么吗?”

安诺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个银色的手环,银环连接之处是一个蛇头,蛇的眼睛上缀着一颗透亮的红宝石。

他在昏迷前似乎握住了什么,难道就是这个东西?

但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手腕上。

安诺头开始隐隐作痛:“这是什么?”

贺长殊盯着他,金眸里有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咒器。”

他似叹又似自语般开口:“安诺,你擅自签订了血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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