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093（2 / 2）

话音未落，就被寂珩玉淡打断：“九尾与命火相连，我还没病到要你舍命的地步。”

“可是……”

桑离还想坚持，却见他了：“吧，让岐来。”

桑离坚持不下，不情不愿地离开。

目送她远的背影，维持在他唇角的容也渐渐收回。

寂珩玉的目光犹如穿透般地落在殿之外，“寂寻。”他音冷清，“你以前似乎没有偷看别的癖好。”

似乎是受到某种胁迫，殿内烛火不燃，微弱昏光映在龙柱后面，同时也映出那长身寂寥。

寂寻站在暗处，长长的睫毛垂着，就这样站在这一动不动地看完了全程。

“回来吧。”寂珩玉阖上眼。

寂寻未动，看向他似乎在打某种盘算。

寂珩玉假装不知道他的心思，如今体内灵火半熄不灭，急需加持，不想再在无端的事情上耗费自己的精神力。他需要寂寻，就算真的存了毁灭他的心思，也不会是现在。

“寂寻，别让我说二次。”

寂寻深吸口，慢慢阴影了出来。

他步伐飘浮，整个毫无生。

作为寂珩玉的魂魄分裂而出的一个傀，本体的伤害也会反噬给他们。

就算两深知彼此厌恶，关系不复以往，但也必须重新融合，只有这样才能一同活下。

寂寻闭上眼，身体一点点化作红雾，重回识海。

他归来的瞬间，寂珩玉的胸口跟着一沉，熟悉的心跳在胸腔鼓动。

缠丝蛊所控，让情潮难以压制，度激昂的情绪更让业障破土而出。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寂珩玉一方面需要煞魄为他续命；一方面又要忍受缠丝蛊和业障的双倍反噬。

喉咙一热，一口乌血跟着唾出。

寂寻隐忍不，可在寂珩玉的识海，他的所有情绪逃不寂珩玉。

“寂寻，你在不甘什么？”寂珩玉捂着胸口，脸颊沾染着血迹，罩笼着一层浅薄的凉意与讥讽，“还是说，你想借此杀我。”

寂寻说：[我没有。]

寂珩玉闭了闭眼：“你最好是没有。”

寂珩玉已经习惯了背叛。

他的魂魄本就肮脏不净，自己想要杀死自己的这种事不是没有生。三百年前，寂无就想杀他夺舍，那时的寂珩玉把他复活又杀死，杀死又复活，持续多年才换寂无真心。

就算寂寻想杀他也不奇怪。

但不能是现在。

他要重新培养一个“寂寻”出来，在这之前，寂寻还要继续为他承担着这颗心的重量。

**

桑离至殿外。

岐高的身体正如桩子般杵在门口，她接连叫了两没有反应，最后后面拍了他几下，岐犹如吓到一般，跳开一段距离，目光仍显出惊怕。

他上下打量桑离一番。

就算没有经历这种事，但她散乱的头和红肿的嘴唇来看，也能知道面生了什么。

岐耳根烫慌，幸好有面具遮挡，才不至于露出窘态。

“君上叫你。”

桑离也有点尴尬，说完这句话，就默不作让开了路。

她没，兀自在旁边等着。

良久，岐才步履沉重地面出来。

桑离敏感觉察出反常，心跟着一紧，慌忙迎，“君上说什么了？”

岐摇头，不肯言语。

她心急如焚，一阵催促，岐才哑涩地张口：“君上受伤严重，普通的疗愈之法已不奏效。”

桑离表情骤变。

“他准备……脱骨换生。”

“什么意思？”

岐面露难色：“你可见蛇换皮？”

桑离点了点头。

她没有亲眼见，却也明白在动物界，有些冷血爬虫类生物会定期蜕皮。

“和那个差不多。”岐叹，“骨头到皮肉重新蜕变生长，这是夔族生来自带的术法，说是九死一生的法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