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出乎预料但成功（2 / 2）

高见李玄霸的表，苦笑着摇摇头：“你不明白。”

李玄霸头：“学生不懂。”

高教导：“若诬我和宇文弼谋反，朝堂中有的人可能认为我和宇文弼确实陛下不满，有的人认为陛下只是忌惮与先太子有旧的我。论哪种想法，这件冤案都只会局限在我们之间。朝堂不会有太大影响。但诽谤朝政就不同。”

李玄霸想想，：“陛下用诽谤朝政的罪名诛杀朝中高官，朝臣因言获罪，以后就没人敢进言？”

高叹气：“是。而且陛下的名声也会折损。朝野上下不在乎陛下排除异己，但陛下堵塞言路，这就让天下贤人寒心，大隋也就危险。”

李玄霸不明白高现在的悲叹。

杨广都要杀他，为何他最挂念的不是己和家人，而是杨广的名声和隋朝的安危。

这就是高尚吗？

他理智上知有的人很高尚，在感上难以明白。

高悲叹一会儿，又问：“你看到的天书……呵，隋书中，可有我因何言获罪？”

李玄霸：“是累积的。师阻止陛下征召数万乐工。”

高：“北周天元帝以好乐而亡，车之鉴近在眼。”

李玄霸：“师请求暂缓长城、运河、东京修建。”

高：“徭役频繁，民生凋零，怨声载，恐生民乱。”

李玄霸：“最后一根稻草是陛下过于厚待启民可汗。”

高讥笑：“启民可汗虽已经年，但他带诸子多次来中原打探消息。他一死，他的儿子正值壮年，熟知中原况，一定会成为中原大患。”

李玄霸：“师抱怨最近朝堂纲纪混乱。”

高：“难不是吗？朝中大臣只知奉承陛下，谁最会奉承谁就势。那杨素就罢，好歹还有几分本事。宇文述根本不知兵，却是陛下最信任的大将。若边疆战火重燃，难让宇文述那个庸领兵？！”

李玄霸垂目：“师说都。”

高闭上眼，哽咽：“但陛下不。”

师生二人相沉默许久。

高睁开眼：“你可看到大隋气运还有多久。”

李玄霸：“师真的想知吗？”

高：“想。”

李玄霸：“大隋气运还有不到二十年。但接下来的事我不能说，因为大隋之后是一个长达三百年的大一统王朝，华夏大地将重回盛世。所以我不能让师阻止盛世到来。”

高：“……”

高爬起来，走到李玄霸身边，按着李玄霸的肩膀：“么？二十年后盛世就要来？！”

李玄霸：“……嗯。”

高仔细打量李玄霸的神。

李玄霸毫不畏惧地与高直视。

高迟疑一会儿，：“你看天书，你身体有何负担？”

李玄霸：“孙医师说，我活不到弱冠。不过现在孙医师又说我身体好多。”

他伸出双手，看看己幼小的手掌，平静：“或许能活过弱冠，但这一辈子都会这病病殃殃的，活过的每一年都是上天的恩赐。”

高眼带心疼：“你过多预言，一定也会身体有负担。”

李玄霸：“我本来就是随时可能离开人世，这负担倒所谓。比起天谴，我会谶纬一事暴露后的人祸最可怕。”

高皱眉：“你既然知晓，就不该告诉我。”

李玄霸认真：“师，我这条命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师若能救，我来这一世，也算不白走一趟。可惜我思索许久，也想不到如何救师，只能将未来告诉师，给师平添许多烦恼，真的很抱歉。”

高揉揉李玄霸的脑袋：“你这怎么能叫给我平添烦恼？”

他不断揉着李玄霸的脑袋，把小弟子的脑袋揉一一，眼神十分怜爱。

小孩不会说谎，除非是有人教他说谎。而李玄霸现在的话，是其他人连说谎都不敢编的事。

现在大隋正值盛世，谁能想到，短短二十年，大隋就要崩塌？

但高却相信李玄霸的判断。

因为他己就判断，若当今皇帝再这昏庸，天下大乱是迟早的。

大汉之后，天下再一个大一统王朝，就连晋朝，在创建之初就岌岌可危。

之后南北朝乱世，朝代更替之快，高一人就已经经历北朝东西魏并立、北齐北周并立、隋三代，南朝变换更是频繁。

所以即使大隋已经再次将天下归于一统，能维持多长的时间，谁心中都不乐观。

在这种提下，大部分勋贵贵族难免只想讨好皇帝，为家谋夺利益。不会想么匡扶社稷，治国安民。

高问：“二十年后，天下真的会迅速归于一统，然后是三百年盛世？”

李玄霸摇头：“不是三百年盛世，是近三百年的大一统，准确数字是二百八十多年，但盛世只有一百三十多年。”

高笑：“一百年盛世啊！这个王朝堪比强汉！”

李玄霸头：“是的。”

高：“我已经，如果我活不到那一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