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2 / 2)
让人想戳一戳她额那缕上翘的卷发。
江白砚觉得好:“怎么?”
她也想要鲛人泪?
“我在想,”施黛正色摸摸下巴,“江公子人
形就很好看,等长出尾巴,一更漂亮。”
说完又小声补充几句:“江公子,能在水下自由呼吸吗?尾巴是什么颜色?可随时随地变出吗?还有还有,如果吃鱼,有同类相残的感觉吗?”
越越奇怪,她脑子里在意的,都是什么题?
略微皱眉,江白砚没说话。
施黛一双眼睛眨巴眨巴,毫不掩饰好奇地盯着他。
江白砚:……
江白砚:“能。蓝。可。不会。”
施黛两眼睁得更大:“哇!”
搞不懂她。
江白砚抿唇,别开视线。
“江公子之后如何打算?”
拂开一片晃荡的蜘蛛网,施黛压低声音:“要一直留在长安吗?”
江白砚的过去,他似乎不想提及。
施黛很早之前就意识到这一点,因而没做多余的安慰,也不去揭他的伤疤。
《苍生录》写过,他之所留在长安,是为借镇厄司与施敬承的力量,查明残害江府的真凶。
在魇境里看了这么一遭,江家尸骨横陈的惨状历历在目,施黛觉得,如果她是江白砚,也会不顾一切地复仇。
只是不道,等大仇得报,他打算做什么。
刹那的沉默。
江白砚喉间溢出轻,没开口,似非睨过。
施黛一个激灵:对了,她和江白砚还绑着血蛊。
血蛊是束缚他的枷锁,有血蛊在,江白砚不可杀她,也不可离开她超过半月。
简而言之,和她锁死。
疼。
施黛胡乱抓了抓发:“血蛊的事情,我爹在处理,我也会尽力去找解蛊的办法。”
在魇境里,她和黑衣人们缠斗过一段时间。发髻散了小半,一绺乌发垂在耳侧,勾出莹白耳垂。
被这一抓,几根发耀武扬威般翘起。
江白砚应得漫不经心,半是自嘲:“施小姐不怕血蛊解开,我心怀不轨,残害于?”
这具身体的原主怀疑他历不正,从没给过江白砚好脸色,后绑血蛊,态度愈发恶劣,不加收敛。
从某种意义上说,血蛊是她的保命符。有它在,江白砚就算恶到骨子里,也不可能将她置于死地。
原主对血蛊的评价是,套牢鹰犬的缰绳。
江白砚说罢侧目,饶有兴致观察她的神色,施黛愣住,嘴角轻勾。
她在想什么?害怕?惶然?还是后悔说出方才那句话?
下一刻,便施黛若有所:“江公子要残害于我?”
她似是觉得有趣,好奇望过:“会怎么杀我?一剑穿心?”
清凌凌的声线,噙着,在死寂的迷宫里犹如珠落玉盘。
江白砚得一默。
这是什么题?
“一剑穿心太草率了。”
施黛搓搓手,声音更低:“悄悄告诉,我前给自己想过几个死法,比这个有创意。”
江白砚:?
施黛是真没想过,江白砚会杀她。
感恩于《苍生录》省略的关键信息,直至现在,江白砚于她而言,仍是个毫无坏心可言的大好人。
说什么“残害于她”,显然是随口一提的玩话。
冷幽默嘛,她懂。
江白砚能开口,她就能接茬。
“看,比如用尸体养花,这是浪漫派。切断我的脑袋,用我的尸体顶替别人的身份,从而混淆事,这是诡计派。”
施黛掰着手指认真数:“用我的死亡揭开一场惊天动地大阴谋,这是情怀派。”
说完瑟瑟看他一眼,额卷翘的黑发悠悠摆动,晃了晃手指:“怎么,都比一剑穿心更厉害吧?”
江白砚:……?
从未料到对方会说出这种话,他竟短暂怔忪了片刻,不如何去接。
又一次搞不懂她。
在追查仇人的日子里,他杀过不人与妖。
无人不惧怕死亡。当他提起这个字眼,那些人要么痛哭流涕,声称当年的灭门案是鬼迷心窍,向他磕求饶;要么吓得六神无主,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含糊着试图蒙混过关。
施黛是一个,能反过将他噎得哑口无言的人。
“江公子如果想杀我,法子可不能比这些差,不然太没意了。”
施黛语气轻快:“不过……无论后是否留在长安,解开血蛊之前,我会护着的。”
上次血蛊发作时,她就对江白砚说过这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施黛从不食言。
护着他?
沉默几息,江白砚垂眸掩下眼底阴翳,音很轻:“好。”
复行数步,感应到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