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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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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傅云晚紧紧盯着门外。

桓宣,如雷贯耳的名字,她听谢旃说过无数次。

说他们六七岁时相识,那时候他是兖州太守的郎君,桓宣是生父不详的孤儿,母亲死后流落街头,独自讨生活。

说他们相识时桓宣凶狠得像头野狼,为半块胡饼一拳打落无赖满口牙齿,因此被押送入监,遇到了他。

说他爱惜桓宣勇武,赎他出狱,从此后一道读书,一道习武《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听里面的动静。

听见谢旃低低的声,口中那两个字,叫得那样缠绵:“绥绥。”

是傅女的乳名吧,谢旃从不曾告诉过他。桓宣默默听着,再没有比此时更清楚,哪怕再留恋,他和谢旃都已长大成人,各自有了其他的人和事,那些亲密无间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绥绥,”谢旃又唤了一声,握住傅云晚的手,“我走以后,你好好照顾自己。”

傅云晚说不出话,眼泪一滴接着一滴,掉在他手上。

“别哭,”谢旃抬手,想替她擦,抬起一点又无力垂下,“也别怕,还有弃奴在,他会照顾你。”

门外,桓宣从帘子缝隙望进去。

谢旃苍白的手被傅云晚握着,贴着她柔软的脸颊,她在哭,嫣红的唇染着泪,一遍遍吻谢旃的手心:“檀郎,檀郎。”

桓宣怔了怔。

谢旃在叹息。少女的唇那样柔软那样温暖,那样让人留恋,可他以后,再无法触碰了。轻轻抚她的脸:“绥绥,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吗?”

“记得。”傅云晚哭泣着。

她永远也不会忘。四年前的三月三,她到漳水边为重病的母亲祓禊,傅家那些小娘子一向厌憎她,不知是谁推了一把,她掉进了河里。

冰冷刺骨的河水淹没头顶,失去意识时模糊觉得腰间觉得一紧,有人托起了她。醒来看见了谢旃,少年的衣服湿了大半,头发上滴着水,笑容干净得不像这尘世的人:“别怕,没事了。”

“檀郎,”那些强烈的爱恋不舍突然涌上来,傅云晚忘了羞耻忘了惧怕,哭泣着吻上男人的唇,“别走,不要走,别留下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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