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好,”桓宣点头,“你下去吧。”
荀媪想从他脸上看出点端倪,然而他跟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倒让她又有点不确定,也只得退了出去。
桓宣合上书。入殓时傅云晚那张槁木死灰般的脸不由得又闪回眼前,如果她嚎?大哭寻死觅活,也许他还不会这么担心,唯其不言不语,那种麻木无所谓的模样,反而让他怎么都放不下心来。
他总觉得她心里还存着寻短见的念头,今夜本来是想过去看看的,可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又不好去,只能让荀媪走一趟,可荀媪。桓宣皱眉,只怕还在怨恨她,去了也没用。最好是找个机会,他亲自跟她谈谈。
傅云晚这一夜片刻也不曾合眼,天亮时强撑着起来要了皂角洗好锦袍,立刻便病倒了。这一病缠绵数日,天气又一直阴雨,袍子到底也没能晾干,看看就是谢旃的头七,傅云晚吃了药起床,见时辰还早,便让人生了火找了熨斗,想着先把袍子烤干熨好,还给桓宣。
长柄的铜熨斗装了碎炭烧得火烫,落在袍子上发出嗤嗤的响声,水汽蒸腾着生起来,傅云晚咬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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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满怀欣喜,尤其与谢旃定亲后更是一直盼着能早日成亲,留下便再不用走,如今她留下了,与谢旃却是天人永隔,再看不见了。
一时间悲从中来,伏在床边默默落泪,昏昏沉沉间觉得脸颊有些微微的刺疼,睁眼一看,才发现压着的不是被褥,而是桓宣的锦袍。
袍服上金线绣蟒,方才就是这个弄疼了她,如今被眼泪打湿了一大片,傅云晚手足无措。
荀媪送来厚衣服后她便把桓宣的锦袍换下来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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