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2)
桓宣睡得并不沉,所以刚听见一点响动立刻便醒了,还没睁眼先叫了声:“绥绥别怕,是我。”
傅云晚怔了下,看见他的手伸过来似是想要握她的手,然而还没碰到被子就已经缩回去了,他睁开了眼睛:“绥绥,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鼻子点酸,傅云晚撑着枕头坐起身来:“你的伤……”
话没说话,看见他脸上突然放大的狂喜,他一骨碌爬起来:“绥绥,你肯跟我《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们两个的结局,他算到了吗?
想哭,又知道不能哭,死死咬着嘴唇。谢旃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她,许久,他放下了车前青纱。
一个字也没有说,嘴唇微微动了动,但她看得出来,他在跟她道别:绥绥,一路平安。
无声的,随着青纱放下,再不曾说出口的话。
“上车吧。”段祥在边上等着,傅云晚强忍着回头,坐进车里。
余光里瞥见四轮车驶向道路另一边,谢旃走了。泪水滚滚而下,冲散黄粉,在脸上冲出一条条发白的痕迹。
城门楼上,桓宣长长松一口气。转身下楼,王澍在楼梯上等着:“明公,都准备好了。”
“好。”桓宣不由得又向城外望了一眼。她的车子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再过大半个时辰他就会与她会合,一起回六镇。回他们的家。
济水东边,往会盟台去的路上。刘止听见谢旃咳嗽的声音,一声声似从肺腔里吐出来,让人心都揪紧了。是为了刚才的事吧,费心筹划,又眼睁睁看着人走。心绪激荡如此,又怎么能保养身体?
拍马跟上,从怀里取出水囊:“郎君吃点药压压吧。”
咳嗽声没有停,刘止忍不住揭开青纱:“郎君。”
看见谢旃唇边的血,胸前的红。他又吐血了。那天从别院回来便吐了血,之后彻夜不眠不休地筹划,如今又吐了。便是铁打的人也经受不住,更何况他的身体现在如此虚弱。
急急将水囊递过去,又来掏药,手抖了下,药丸滚落在地上,谢旃掩着唇:“无碍,只是呛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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