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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事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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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坊本来就一直在招人,多出来两个姑娘谁也不觉得奇怪,更别说两人都有自己的定位,与旁人没什么竞争的关系。

两人在朔月坊里每天有条不紊地做事,从来也没问过这些有什么用,这让楚袖十分满意。

约莫过了半个月,楚袖便抽空将两人带到了一处极为隐蔽的地方,里头收容着大大小小的孩子,大的与楚袖相差无几,小的也不过五岁稚龄。

这群孩子里有男有女,却都整齐划一地出拳摆腿,虽说看起来还很儿戏,但总体来看还是有些规模。

两人一看便知道这是最为基础的五禽戏,既能强身健体,必要时候也能救命。

而以五禽戏入门的,除了赤峰山庄,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果不其然,站在最前头的便是她们极为熟悉的殷愿安,只不过看起来没有往日那般吊儿郎当,绷起脸皮来,竟也有几分肖父的威严。

他手里握着一把戒尺,见谁动作不标准便用戒尺拍打,力道用得不算太大,比起在山庄上,显然还是留手了。

殷愿安对两人的到来没有什么意外,毕竟楚袖既然想训练出一批能用的人来,指望他一个人自然是不可能的。

文未眠和叶怡兰各有所长,来帮忙自然再好不过。

按楚袖的想法,女孩交由文未眠,男孩交由殷愿安,叶怡兰则主要负责在坊中的那批暗棋。

三人各司其职,清秋道的基础组建工作也就风风火火地进行了起来。

楚袖这边如火如荼,苏瑾泽那边可谓是凄风苦雨,直觉人生无望。

明明是个俊俏风流的公子,偏偏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坐在地上抱着路眠的大腿就开始哭:“不要啊,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路眠早就习惯了他这不靠谱的性子,被这么对待也面不改色。

“松开。”

“我不!”苏瑾泽本想借着这动作多赖一会儿,然而他到底低估了路眠的无情程度。

对方竟然打算就这么带着他一个大活人走出去,那岂不是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想到那个颜面无存的场面,不用路眠动手,苏瑾泽自己就跳了起来。

“好了好了,算你狠。”

苏瑾泽拍了拍衣上的尘土,对着路眠的冷淡脸也不受挫,自顾自地说道:“反正你都要走了,不如把存香阁的信物给我,我一定帮你照顾好那些人。”

在这方面,路眠倒是不怀疑他,当下便同意了。

“下次我把信物带上。”

“莫要在他们面前乱讲。”

苏瑾泽哼了一声,捉起桌上的折扇便往外走,临出门却也回了一句:“知道了,不会讲你去朔北的事情的。”

“不过,我要给你办场饯别宴。”

路眠还没表态,他的另半句便到了:“不许拒绝!”

苏瑾泽理解的饯别宴显然与旁人不同,旁人邀请与设宴都得隔几天,独他特殊,当下便带着路眠往公主府去了。

两人都与公主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在公主府设宴,也只有一个苏瑾泽能做出来了。

非但如此,他还胆大包天地着人请了楚袖过来,美其名曰要和长公主府上的乐师较量较量。

楚袖本人是不太愿意去的,但这可是公主府下的帖子,如何容得她拒绝。

是以她携了琵琶,还未来得及带上月怜,便被一辆马车带到了公主府。

长公主封号荣华,公主府更是极尽奢侈,比起帝王行宫别院也是不遑多让,可见其圣宠之浓。

楚袖照例带着幕离,姿态蹁跹地随着侍女往里走,途中一直半垂着头,生怕见到什么不该见的。

这般熟悉的情景,令她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当年初入长公主府中的场景。

她那位长公主比不得这位受宠,却极有手段,几乎是一人撑起了四分五裂的朝廷,若非是那场意外,长公主合该称帝的。

她不过是个小乐师,无法阻止风雨飘摇的南梁,无法拯救日薄西山的公主。

而这一次,她能不能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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