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的旅程(1 / 2)
日本海的海风,一如既往的带来从西南方的台风,狂风暴雨之后将硝烟和火药的味道吹散。雨过天晴在阳光最好的时候,天空仿佛被清洗了一样。露出了只有吉卜力的胶片中才有的湛蓝。
黑泽阵靠着一堆在阳光下有些刺眼的金灿灿的残垣断壁坐着,身下不是很平整估计也是这类东西。不过懒得动弹,摸索着找出自己口袋里的被防水层保护很好的香烟,右手有些不是很熟练的找到打火机点燃。黑色的高定风衣下摆,此时如同泥水袋子一样摊在主人身下,边缘的地方甚至鼓起包包,一戳就能够冒出汁水的那种。
这场莫名其妙的决战,开始的匆忙结束的倒也有些意思。
他吸了一口烟,吐了一圈烟雾这么想着。习惯带着的黑色矮礼帽早就不知去向,露出一头被雨水淋湿后,顺滑的金银色的长发,在明媚的阳光下和身后那群东西呼应。
在他不远处,一辆黑白相间的车辆轮胎处,坐着另一个人。只是比他还要狼狈一些,毕竟那里是下坡,身下基本上没有什么干燥的地方,全是泥水。
看着对方那样子,他嗤笑一声:“呵……你啊!”
“什么?”赤井秀一抬起同样祖母绿色的眼眸,看着对面的男人。
这大概是两个人经历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能够在如此灿烂的天空下,没有针锋相对的坐下休息了。
没有了眼镜的伪装,那双几乎如出一辙的双眸,看待对方的眼神却全然不同。橘色头发的青年,显然比金银发的要更加锋利。
“麻……没什么!”黑泽阵昂头闭上眼睛。身后的黄金别馆和地下庞大的基地已经因为大面积的火药爆炸,同那些罪恶的过去一同深埋。
“你这样算是背叛吧!我以为你是唯一忠臣之后呢!”
赤井秀一的话,让黑泽阵噗嗤笑出声。他低声笑着,然后咳嗽两声看着对面的青年:“你在做什么梦?”
“TRACFIN。”
“嗯?”赤井秀一愣了一下,毕竟在一堆日语中突然冒出一串拼音,还真是难以分辨。
“呵!”黑泽阵轻笑一声,然后看着天空:“FBI,这件事情结束就辞职回家当牛仔吧!”
又是莫名其妙的话,不过称呼上倒是和以往一样让人不舒服。仿佛,他成为FBI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一样。赤井秀一抿了下唇,眉心微皱没有接话。这样的垃圾话,已经没有必要应付了。等待会儿日本警察过来,看看日后……等等……
黑泽阵叹了口气,也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了。伸手探入风衣内部摸索了一下,嘴巴上的香烟即将到头。没有熄灭的意思,只是叼着过滤嘴。不一会儿他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
那个词……等……他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对方??法国情报机构?
可是??法国人?
“别乱用你矜贵的脑袋了!”黑泽阵看着他那眼睛忽大忽小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
??就知道又是一个废物。
他用牙齿咬开保险拉栓,一直用来捂着右侧腰侧伤口的左手抬起将香烟扔向对面。心中默默数着倒计时,想着终于可以离开这群蠢货了,竟然有些莫名的高兴。
赤井秀一看着男人手中的东西,猛地瞪大了眼睛。只是这已经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浓烟肆意,爆炸突响。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的声音,他下巴发出咯咯的声音,却怎么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冲击波带来的劲风,将他吹的眯起了眼睛。手臂横在脸前保护脑袋的同时,也发出脆弱的哀鸣。应该是断了!
而在冲击波之后,对面烟雾缭绕。大量的灰尘,让原本就经历过暴风雨洗礼的他,变得更加狼狈。
“琴酒!”
“赤井!”
也许是□□爆炸的声音,终于引来了人。有着金色头发黑皮的人先一步过来,他看着在泥泞的雨水中端坐的男人,顿时松了口气。
“琴酒呢?你追着过来的。”
赤井秀一没说话,只是看着对面倒塌的金砖。那里烟雾依然很大,可对方顿时明白他的意思。降谷零看了他一眼,连忙跑过去。他也是一身狼狈,谁也不知道台风怎么会突然间改道,在他们刚刚探查出来还没来得及部署好就过来了。
他挥散烟雾,看着倒塌的金砖微微皱眉。四周什么都没有,他转身用那双烟雾紫的眼睛看过去。被搀扶起来的赤井秀一看着空无一人的废墟,突然哈哈笑起来。
“喂!”降谷零皱紧了眉头看着他:“你把人放走了?”
不可信的FBI!他愤愤的想着。
赤井秀一摇摇头,只是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无法帮他证明。
他看着那片被倒塌的金砖掩盖的废墟,祖母绿的眸子看了许久突然开口:“呐……安室透,你觉得他那种人,能让人抓住吗?”
听着自己那个化名,降谷零抿了下唇没有吭声。
琴酒逃跑了这种事情,本就是可以预料的。只是让日本公安更加恼火的是,明明应该是最大的罪犯跑了已经很愤怒了,结果法国领事馆竟然还发出函件为对方做保。这样的举动,更是让日本整个警察体系内知道这个案子的,发出无能狂怒的嘶吼。
??能说什么?
能说他们牺牲那么多,结果认为罪魁祸首的家伙,竟然还是卧底?
能说他们自认为自己多聪明,结果发现是一群卧底在那里内斗?
就是此时依然住在工藤家修养的赤井秀一,也不得不承认。那个家伙,已经不是宿敌那么简单。可能,会是他这一辈子的追求。
每一次当他以为超越的时候,对方都会送来一个轻蔑的眼神和嘲讽的笑声。
“呵!”他模仿着,低声笑了一声。然后哈哈笑起来。
其实一切早就有预兆,对方给了他们大量的线索。可结果是什么呢?
结果是损失那么多人手,然后一次次错过最好的机会。几乎浪费了这么多年,也难怪对方会嘲讽一群废物。
??可不是吗?
而此时的琴酒在那里呢?
他站在耸立着高大巨人雕像立柱的古老神庙前,捂着右侧的伤口。身上的衣服在烈日燥风下,正在慢慢变干。而同他对视的,是站在高高台阶上,一个抱着排球大金黄色竖瞳球体的小孩儿。
棕黑色柔软的短毛卷毛贴敷在头皮上,白嫩的根本不应该出现在如此干燥环境的奶油肤质。肉乎乎的脸颊和四肢,以及??那双奇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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