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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帝后3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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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被卢皎月这么问了一句,周行训才露出点恍然的表情,“我忘了,我还没和你说。”

他示意了一下墓碑,像是那里站着一个人似的对卢皎月介绍,“尚父,陆章、陆积中。”

碑文上确实写着“陆章”二字。

但是却是“魏州监军使”。

监军使,是先梁时为控制日益做大的藩镇节度使设下的官职,而这墓碑上的碑文是:梁魏州监军《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并没有被军中将领视作最重要考量。

“义平关啊,”周行训像是忍不住似的笑,“阿嫦知道上一个在义平关埋伏我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卢皎月兀地沉默下去,她没接周行训的话茬。

战场上的每一次胜利都是鲜血铸就的,越是耀眼的胜利背后的血腥味越是浓厚。听别人转述杀敌多少的时候,还能将之视为功业,但是由当事人亲口说来,给人的感受就截然不同了。

而周行训对这一点全无自觉。

他说起这些,就像是炫耀自己赢了一场马球赛,抑或是欣悦于编出了一支新曲子??他是真的在高兴、为了胜利高兴。

灿烂明亮的情绪和轻飘飘话语后蕴含的血腥味交错,太割裂了。

割裂得让人不自觉的生出寒意。

周行训倒是没察觉什么异常。

他从背后抱着人,看不见卢皎月的表情,没听见对方问,也就没有继续就义平关的事说下去,而是道:“马公纬输定了。”

卢皎月忍不住“嗯?”了一声。

这还一兵一卒都没有碰到呢,这么下结论是不是太武断了。

周行训笑:“阿嫦,战场上是不能想‘输了’怎么样的。他可以为自己准备退路,但是不能一切都以‘输了’为前提做打算。”

“主将都是如此,手下士卒又要做何种心态?”

卢皎月怔忡。

确实是这个道理,但是人心又怎么能控制呢。

正这么想着,周行训突然把矮桌子上的舆图一推,揽在人腰间的手臂微微用力,就把人带到了桌上。他其实有点战前的亢奋,这会儿迫切地想要做什么:想看看阿嫦,想要阿嫦也看看他,或者不止看看……

卢皎月冷不防地被换了个视角,视野范围内一下子撞入那张轮廓分明的俊朗面容。

这过于相似的画面,让她不自禁地想起了大殿之中、他纵剑作舞的那一日。

但是又有不同。

黯淡的烛光映得人面容晦涩,但他的眼神却远比那一天锋利也锋锐得多,带着浓重的侵略意味和压迫感。

名剑出鞘,凛凛地寒光几乎能割伤人眼。

他目光灼灼注视过来,神情笃定,“未战先怯,他输定了!”

卢皎月怔愣了瞬许,被这神情感染,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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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却又似乎在一点点的失去。

好像每次得到了什么,都要用同等重要的东西去交换。

就像是命运故意捉弄的玩笑一样。

周行训还在嘀嘀咕咕地抱怨,“我当时特别生气,我想着、我要追封他大司空、大司马!大将军!!封侯、封王!要不干脆把国号改成‘陆’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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