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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我不曾带她回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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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口的那树槐花,花期比往年晚了整整一个月,花开后更是久久不谢。

路过的人抬头瞧见满枝清白,或多或少都要感慨一两句,阿元也曾将此事当作奇闻怪谈讲给地窖里的泱泱听过,彼时她们还笑说荒唐。

然而就是这样一树花期长到近乎荒唐的槐花,却在泱泱没了的那日扬扬洒洒的掉光了。

俯在最好朋友被灌入耳鼻的池水撑的高高鼓起的胸膛上,阿元哭的不能自已,主家富丽堂皇的马车,《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还有一座坟头由着她哭一哭。

而不是,只能在从前囚禁那人后来又囚禁了别人的地窖门口,捂着嘴巴将舌头都咬破了也不敢嚎出一声。

一言九鼎惯了的洮松,最不喜旁人置喙自个儿的行为举止,尤其对方还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

阿元方才那句堂堂河西家主竟拿自己女儿的尸骨做交易触到了洮松的逆鳞,他狭长的眼微微眯了眯,眸中泛起一二分迫人寒光。

人一旦被情绪串掇到某种程度,反而能横生出许多超出极限的勇气,阿元毫不畏惧的迎上大家主视线,异常冷静的问,“怎么,奴说错了么?”

直到这一霎那,洮松才猛的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从庄野里走出来的姑娘和数月之前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竟判若俩人。

数月之前,他带女儿尸身扬长而去,途中,侍从轻扣窗扉提醒他车后有人跟着,他打开帘子循着侍从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追在马车后的她。

明明舍不得,明明那般想留下他脚边白布里裹着的那具尸身,可却因心底畏惧而始终不敢开口。

她就一言不发的跟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直到载着泱泱尸身的马车快要驶出庄口时,才不得不停下脚步。

一道撕心裂肺的嚎哭声骤然响在耳边,洮松打开车窗再往后看时,那哭声和那姑娘的身影已渐渐消失不可辩了。

假使那日她有胆量央他留下载在马车里的那具尸身,没准儿他会心软。

再或,假使那日她没那么快放弃,肯继续多跟一段距离,那么……

今时今地也不必在他跟前儿巴巴的问那人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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