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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节一根骨头一滴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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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毛尸?从淤血烂肉中爬将出来,双目血红,鲜血淋漓,生怕师延獬开口求饶,抢先一步道:“大人,将军,让我生吞活剥吃了他!”滔天恨意充塞胸膛,他喉咙口“咯咯”作响,声嘶力竭,咬牙切齿。

契染无可无不可,随意道:“那就如你所愿。”

师延獬折去血气双翅,气机一落千丈,萎靡不振,白毛尸?数番吃了大亏,不敢怠慢,拉下脸面向楼枯河道:“有劳楼老兄相助,不把那厮吃进肚里,白某咽不《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再也没有挣扎之力,一个狗吃屎扑倒在地,白毛尸?跌跌撞撞凑上前,不顾浑身痉挛抽搐,重重压在他背上,低头撕咬血肉,呜呜吞下肚去。师延獬终于陷入绝望,他生机强韧,一时半刻断不了气,无比清楚地感觉到后背开裂,脊椎寸断,血如泉涌。白毛尸?埋头啃食柔软的脏腑,大口大口吞咽血水,师延獬惨不忍睹,痛不欲生,不知过了多久,才咽下最后一口气。

白毛尸?不折不扣兑现了承诺,将师延獬从头到脚啃食干净,没有留下一根骨头一滴血,他终于如愿以偿,仰天大笑三声,精疲力尽,身躯一歪栽倒在地,鼾声如雷呼呼大睡。楼枯河摇了摇头,不去搭理他,自顾自吞噬血气,这是他应得的,谁叫白毛尸?贪吃血食,白白浪费了大好时机。

血气氤氲缠绕,渐次变稀薄,鲜血干涸,堆积如山的尸骸干瘪枯槁,楼枯河心满意足收了功法,踉踉跄跄有如醉酒,每一步都踩在棉花堆里,寻了个避风的草窠,钻入地下静静蛰伏,消化所得的血气。他不知契染是否远离,是否还留意他一举一动,不敢露出丝毫破绽,生怕被对方窥破真相,惹祸上身。

昊天的态度让他感到岌岌可危,对契染越发忌惮。

尘埃落定,死的死,亡的亡,待到十余日后,师延獬的手下一路寻到埋骨处,但见空山寂寂,尸骨堆积成冢,七零八落,兜底翻了一通,找不到师将军的遗骸,众人心中尚存一丝侥幸,漫山遍野到处唤了一回,无有回音,只得掩埋了尸骨,悻悻而去。

师延獬手下有一心腹,名为“叔于稷”,心思深沉,待众人走后,偷偷回转埋骨处,将尸骨重新掘出,花了无数工夫,一具具拼凑起来,不见师将军,又将方圆十里仔仔细细嗅了一遍,终于在一捧焦黑的灰烬中嗅到了熟悉的气息,然而掘地三尺,什么都没找到。

叔于稷知晓师延獬有一神通,以血气之火自焚,复从死灰中更生,非到山穷水尽之时,断不会行此险招,他几乎可以可定,师将军遇上前所未有的强敌,被迫施展保命之术,能否如愿逃脱,尚未可知。他犹不肯死心,踏遍南明山,到处打听消息,偶然听闻有人远远望见一头白毛尸?,背负一人,跋山涉水投西南而去,顿时留上了心,一路追踪而去。

对方并不急于赶路,每隔十余日,便停驻歇脚,四处掳掠血食解馋充饥,除了白毛尸?外,尚有一掘地蝼蛄,时不时冒出头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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