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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2 章 琴酒是叛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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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睫毛像承受不了日光累积,轻轻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浅色的幽绿瞳孔浅淡剔透,倒映出一个光头独眼的中年男人的模样,那张脸庞有些得意,用看阶下囚的目光打量着他。

“你恐怕还不知道boss这回有多生气,我的老朋友,”朗姆的表情非常惋惜,眼底却流露出看戏的意思,“如果你在再不配合调查,恐怕我也只能……”

琴酒冷冷地抬起眼,轻蔑地笑了笑,“德克萨斯神枪手,情报组就是这样一群废物扎堆的东西,倒是不出所料。”

朗姆酒的脸色阴沉了一瞬间,随即脸上的皱纹又迅速舒展开,“如果我们是废物,那现在连废物都不如的你又是什么?”

曾经傲慢不屑一顾动不动就出言讽刺的家伙现在只能俯仰于人,光是想想,朗姆酒的心情就很不错。

他拿起手里的遥控,当着琴酒的面按下了其中一个标着闪电符号的按钮。

细小的电流火花声音在空气中响起,飞快地窜过绑在银发男人身上的铁链,他的手脚已经分别被铁环牢牢锁住,铁链的存在只是为了加大通电接触面积,让被绑者受刑起来更加痛苦而已。

豆大的汗珠不断顺着他脸部的轮廓往下流,男人额上的青筋暴起,呼吸也变得粗重,紧紧咬着牙齿一声不吭,胸膛上已经留下了鲜红的烧灼痕迹。

“真是坚韧的个性啊,”朗姆酒道,“不过在这种时候就是不识时务了。”

反正他们从来就没好过,也不介意再往他们岌岌可危的虚假同事情上再添一笔,至于琴酒会不会事后清算,那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好运气把自己从这次事情中摘出来。

最了解一

() 个人的莫过于他的敌人,依朗姆来看,琴酒多半不是叛徒,但哪怕最后证明了他的清白,在野格酒的事上出了差错同样要受到惩罚,正因为是那位先生的默许,他现在才能站在琴酒面前。

野格酒的地位最高几乎可以和他并肩,不知道清楚多少组织内幕,简直是一个行走的危险炸弹,炸弹失窃,保管者当然要负最大的责任,只要不做的太过分,适当的惩罚,相信也是boss想要看到的。

朗姆酒哼了一声,也难得不介意被boss当成枪,只要能剐下琴酒身上的肉,就是被当成刀也没问题,虚情假意道,“出于这么多年的感情,我还是建议你坦白……野格酒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死了。”

“怎么死的?当时是什么情况?我看过那份述职报告,当时现场并没有其他人在场吧,也就是说现场的人只有你和她,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只有你们知道,”朗姆酒眯起眼睛,“想要在其中做点什么手脚,也不是难事吧。”

琴酒根本没有理会诱导性的提问,淡淡重复:“野格酒已经死了。”

“可是现在没有她的尸体,野格酒的死活全凭你一张嘴——”他叹了口气,“谁知道你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呢,Gin,那位先生可是出于对你的信任之

前才一直没有怀疑,但你现在显然让他失望了。”

讽刺是一回事,但质疑也确有其事:处死野格酒是boss的命令,但现在没有找到对方的尸体,中间同样有很多可以操作的部分。

只是——

强效的测谎药也用过,浓度再高一点就会对大脑产生损伤,不管多少次,琴酒给出的答案也只有一个:野格酒已经死了。

真的死了吗?他倒宁愿对方还活着,眼下这个结果多少令人有点不甘心。

“不过你就算这么做也情有可原,”朗姆酒设身处地地站在他的角度,仿佛非常体贴,“毕竟是由自己从小到大亲自带大的孩子,虎毒尚不食子,对看重的孩子心存怜悯当然也不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只是可惜那孩子命不好,太叛逆了,没能乖乖听话,也不完全是你的错,只能说造化弄人……”

他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着两个人已经背着组织私底下勾搭在了一起,琴酒不耐烦地:“没做过的事情,你再怎么编也没用。”

“为什么要生气呢?”朗姆酒道,“难道是因为被我说中了你的心思吗?说起来,我也很好奇,你到底对野格酒怀着什么样的……”

琴酒语气阴森地打断他,“你最好现在杀掉我,因为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等他有了喘息的时机,一定会反过来要了自己的命!朗姆酒眼中闪过一抹狠意,很想不管不顾地动手,最后还是忍住。

失去野格酒就让组织的业务范围紧缩,要是再失去一个琴酒,就算是boss也要伤筋动骨,而且那位先生早已经对他的计划筹谋有所察觉,肯定不希望看见他在组织内部一家独大的场景,要是琴酒死了,恐怕下一个被针对的人就是自己了。

“哼

,该说的话我已经说过了,”朗姆酒露出恶意的笑容,“错过了机会,接下来你恐怕没那么幸运了。”

琴酒冷冷地看着朗姆酒,突然嗤笑了一声,“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虚伪的样子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想吐。”

“我是为了你好——”

“你只不过是想看我像狗一样摇尾乞怜的样子吧。”

照做大概能满足对方想要屈辱人的念头,少受点折磨,但真在朗姆酒面前露出那副讨好的表情,还不如直接去死。

他平静地简直就像是在说另一个人身上发生的事,又扯起了嘴角,辛辣地讽刺,“何必这么浪费时间,直接去照镜子不是更快?”

原本就岌岌可危的虚假平和气氛被戳破,朗姆酒脸上的假笑渐渐消失,“看来我们在这件事上没得谈了。”

***

医院——

“hagi!”

穿着制服的卷发警察匆匆忙忙冲上医院楼层,甚至等不及坐电梯就冲到了走廊上。

白天萩原研二去扫墓的时候他正被派出拆弹任务,得知消息已经很晚,哪怕接到通知电话的时候争分夺秒往这里赶也还是晚了一步。

一具盖着白布的躯体从急救室里推了出来,主刀医生满脸沉重之色,朝手术室外等着的几名警察微微摇了摇头,鞠躬。

“我很抱歉……”

松田阵平缓缓走过去,停在床边,不敢去揭开那张白布。

“你个混蛋。”他哑声开口,“……居然这么逊。”

他一把抓住了白布下凸起的疑似衣领的部分,“给我醒过来啊!把我一个人丢下算怎么回事?!”

“……”

其他人连忙上前把松田阵平拉开,有个警察认识他,“松田警部,你冷静一点!”

他的喉头发堵:“明明有很多事还没来得及……”

“是啊,请冷静一点,”一个中年男人感动地抹泪,握住了松田阵平的手,“我父亲本来年事已高,就算没有卷入案件其实也就是这段时间的事了……只是没想到他老人家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冲破世俗的凄恻感情故事……”

松田阵平:“???”

每个字拆开的意思他都懂,连在一起给他整不会了。

一秒钟后。

松田阵平:“!!!”

“小阵平,你怎么在这里?”

他猛地转头,被同事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青年同样满脸震惊,瞠目结舌地看过来,无法理解眼前的情景。

“……”

好消息:hagi没死,一切不过是一场乌龙。

坏消息:他社死了。

白布下的死者是不小心被卷入另一起案件中的人士,因为发现及时,由警察护送到医院进行急救,只不过因为年纪太大还是没下得了手术台。

松田阵平庆幸中又带着抱歉和尴尬,给对方深深鞠了一躬,总算是获得了家属的原谅。

“嘛,我

也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巧……虽然是受了点伤,()”萩原研二低头看着胸口绑着的绷带,不过没有伤到要害,最多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⒑()⒑[()”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松田阵平皱眉,“你受的是枪伤吧。”

他很快就知道寒河江奏的坟墓被掘了。

哪怕才被萩原研二死亡冲击过,松田阵平的脑袋还是嗡的一声,他双眼充血,“是谁干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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