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2 / 2)
来。”
裴瑕将她嘴角那微扬又克制着压下的弧度收入眼中,眉心微动,也没多说,只搁下杯盏起身:“我去沐浴。”
“好。”沈玉娇退至一旁:“我再对一遍箱笼的单子。”
等到那道颀长身影消失在里屋屏风后,沈玉娇才抬起眼,视线落在红木桌几上那个瓷白空杯,心底那阵沉沉阴霾好似也散去一二。
他并非不知她的处境,他……也有为她打算。
唤来婢子将茶盏《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
虽然裴瑕从未说过他喜欢,但沈玉娇觉着每回她用茉莉香露时,他覆首埋在她脖间的次数都多了些。
所以,他应该是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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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夜里,灯烛熄灭,裴瑕掀帘入帐,也嗅到雨夜微凉空气里,那丝丝缕缕的淡雅茉莉香。
帐内光线昏暗,他的妻安静躺在里侧,朦胧可见一道婀娜的影儿,呼吸有意放得很轻。
想到这几日她的劳累,裴瑕掀被躺下。
帐中一时安静下来,只听得屋外雨声如注,敲打着窗棂。
沈玉娇静静躺着,等了又等,见身侧男人迟迟未有动静,不禁疑惑。
他这是准备歇下了?
可他明日就要奔赴长安,随大军出征,这可是他们最后一夜同床共枕,他怎么就歇下了?
她皱着眉正纳闷,帐里响起男人平淡嗓音:“不困?”
沈玉娇眼皮微动,轻声道:“大抵午后小憩了一会儿,现下没多少睡意。”
裴瑕:“嗯。”
沈玉娇:“……”
默了片刻,她偏过脸:“郎君困了么?”
身侧之人静了静,也偏过头:“还好。”
虽是一片昏暗,谁也看不清对方的神情,但沈玉娇还是感受到男人落向自己的目光,如有实质,无端叫她心头紧张起来。
这还是头一回,俩人同床共枕,却不做那事,只是这样躺着。
她莫名有些不大适应,正想着要不要主动透点意思,身侧男人平静开口:“我已交代杨驿使,以后岭南那边来信,直接送往妙安堂。你若有书信要寄,提前备好,待他送信时,可一并寄了。”
自去年全家发往岭南,每隔一月,沈玉娇都能收到裴瑕带回的家书。
每每看到信尾那句“皆安,勿念,万万珍重”,她也一阵安稳。
对于裴瑕,她无疑是感激的。若不是他,父兄或许早已病死在囚车里,嫂嫂徐氏也不一定能平安诞下小侄儿,至于母亲李氏和小侄女阿瑜,一老一幼能无病无灾一路抵达岭南,也都是托了裴瑕的打点。
明日他就要远行平叛,却还能记得她每月的家书。
沈玉娇心尖一暖,语气也不禁随之轻柔:“多谢郎君。”
裴瑕道:“你我夫妻,不必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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