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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进行时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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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犯难,也不知道他到底看没看懂自己的暗示。

孙志本就是个暴脾气,射她射了那么久都没射中,射银面侠也被她破坏,顿时暴跳如雷。

他取了三支箭搭弓,也不管这样会不会误伤钟离清,瞄准他们二人缠斗的方向,拼尽全力射出去。

好机会!师琳正愁没机会破局,见这位孙将军这般按耐不住,心下窃喜。

她摸出仅剩的最后三枚飞刀,一股脑全射出去,其中两枚打偏了瞄准钟离靖的箭,没打中的那支箭直直朝钟离清射去。

钟离清只好闪到一旁避让。

钟离靖抓住机会,纵身跃起。

师琳同一时间把绳子抽上来,右手在绳子的末端绕了几圈固定住,带着绳子跳下去。

二人在半空中相会,默契的同时向对方伸手,牢牢地握紧彼此。

孙志反应过来自己坏事了,恼羞成怒的对他们数箭连发,弓箭手们也跟着放箭。

本想追上去的钟离清这下也不好冒险进入射程范围里,毕竟他刚领教过孙志连他的安危都不顾,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汇合逃走,恨恨的暗骂孙志蠢钝如猪。

一时之间,箭如雨下。

师琳左手和他交握,右手抓着绳子借力带他飞上屋顶,分'身乏术,无法再躲避箭雨。

钟离靖急声说:“抓紧我。”

她照做,握着他的左手用力到骨节发白,而后感觉到被拉着往下一坠,刹那后又恢复如初。

就在这瞬间里,他们的位置发生了变化。

钟离靖拼尽全力向上冲去,和她平行后改为拥着她,一手扣紧她的纤腰,一手以刀御箭。

他把她往身后带,万一有箭矢突破了他手中的断情刀,那么中箭的人只会是他。

他们今天也不过才相识二日,他居然在用命保护她。

师琳抬眸,他在专注的御敌,她只看到了他坚毅的目光,以及月光下闪烁着淡淡银色的面具。

月光是冷的,面具是冷的,声音也是冷的,可他的心是热的,甚至炙如艳阳。

她无法移开眼,发现自己变得很矛盾,希望自己能被他抱得久一些,延续这温馨的时刻,又盼着攀升的速度快些再快一些,别让他再那么辛苦。

钟离靖的手是冰的,额角也生了汗。

他旧伤复发,内力殆尽,成了强弩之末,快要支撑不住了。

师琳咬咬牙,拽紧粗绳,以真气逆流为代价提升速度,眨眼间把他带上了屋顶。

刚刚站定,她感到后背一痛,像是被蜜蜂蛰到了一般。

师琳顾不上多想,松了绳子,马不停蹄的带他逃离张府。

二人皆受了伤,交替着用轻功带彼此赶路,担心钟离清会追上来,一路上不曾停歇,踏着夜色飞了许久。

她的裙带被夜风吹得飞舞,二人的长发在身后被风拂到一起,分不清哪缕是谁的。

走了不知多远,二人力竭,寻了块空地停下。

甫一落地,师琳和钟离靖不约而同喷出了一口血,她是真气逆行内伤所致,他是伤上加伤导致。

某种程度来说,两人同病相怜。

他们都没查看自身伤势,第一时间异口同声:“你没事吧?”

默了默,他们相视一眼,再次同时说出善意的谎言:“我没事。”

得,什么都赶到一块去了,再说都呕血了,真没事就有鬼了。

师琳从荷包掏出黄色的瓷瓶,倒了两粒三阳丹,把药瓶丢给他。

钟离靖单手接住。

二人服药后没再出声,各自打坐调息,待药力生效,就地运功疗伤。

夜深人静,虫鸣不休,树上夜莺叫得欢。

师琳伤势较轻,按理来说只需运功一个时辰把真气调正,稍后再静养几日就能痊愈。

奈何她在运功途中心神不宁,不适感愈来愈强烈,最后竟然再次呕出一口血。

钟离靖听到动静强行中断运功,左手捞起即将倒地的她,右手当机立断的给她把脉。

师琳嘴角挂着血丝,虚弱地靠在他怀里,四肢开始发麻。

他笃定地说:“师姑娘,你中毒了。”

中毒?怎会如此……

她想起在张府房顶曾有过被蛰的痛楚,连忙探向早已没有知觉的左肩,摸到了一根细如发丝的长针。

现在可以确定是这根小东西让她中的毒,是那个该死的孙将军做的吗?还是出自钟离大哥的手笔?

可恶,当时太混乱匆忙了,没看到是谁所为。

师琳用力拔掉细针,尚未看清令自己中招的暗器长什么样,眼前发黑,舌头僵直,连话都说不出了,捏着银针的手垂了下去。

彻底失去意识前,她看到钟离靖想扶她起来,可能是碰巧伤势发作了,他难受地捂着胸口,一副也要晕厥过去的样子。

好家伙,真是祸不单行啊,他们的命怎么这么苦……

她两眼一闭,彻底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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