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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这日一直下雨,徐元颢下完学塾便归了家,也无甚心思出去闲晃。
他本想着趁顾清稚不在府中,进她屋里偷本王实甫的《西厢记》看看,徐阶一向不许他读这类儿女情爱的闲书,一经发现一概销毁,然而独他外孙女有自由购书的待遇。
徐元颢自是不服,问他为何如此偏心,徐阶只答顾清稚心思单纯,看再多也不会记在心里,不比他年少淘气,莫要学得那一身浮浪习气,辱徐家《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
“我一看到老师要走了,心里着急才问您的,怎么会盼着您回去呢。”清稚见李时珍如此说,便知他一时半会儿并不会走,心下略宽,“只是老师若是离开了京城,那我该怎么办?”
“那跟着为师回湖广黄州乡里行医可好?”
“我愿意!”
李时珍本是说笑,不想她是真情愿,不觉笑问:“为何这般积极?还真高兴跑几千里随我回去,在哪里行医不是救人?”
顾清稚挑眉:“因为想随着老师多学些本事,想着您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李时珍闻言,唇角微弯:“只怕你有这个求学的心,京城里有的是人舍不得你走呢。”
“谁?”顾清稚下意识问。
李时珍对她的反应不满意,伸出手给她一个个数:“你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母、堂姐、堂弟……这么多,你怎可能跟着我走?”
“我还以为老师说的谁呢,原来都是我的亲眷,这我早就知道了。”顾清稚撇嘴,“您还不如说,等着我诊治的病人舍不得我走呢。”
“你能有这般觉悟,那也不枉为师方才和你闲扯这半日。”李时珍看着她笑。
略停了片刻,他又道:“只是我这一回去,咱们师徒又不知何日才能见面。”
顾清稚被他言得勾起伤感,垂下头,闷道:“所以我还是想去找您。”
“你可知那有多远?”李时珍打开桌下一屉柜,取出一张舆图,抖开铺在桌上。
“这里,是京城。”他手指扣了扣北边,视线下移,经了一只手的距离,方才按住那里,“此处才是湖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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