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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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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用每一句都重复。”时羽无奈。

闹闹:“每一句都重复。”

哄哄:“师妹要我们每一句都重复。”

看够了,也嫌?们在耳朵边叽叽呱呱吵得脑仁疼,时羽吩咐:“好了,下去吧。”

两个小傀儡床上跳起来,一个弯腰托了她的肩膀,一个抱住她的脚,小小的人儿,大大的力气,“嘿咻嘿咻”吆喝着号子,把她从床上搬到了床下。

青黄相间的人形肉粽笔直地躺在地上,一时无言。

“错了。”柳不眠忙道:“是让你们下床,不是让你们把她搬下床。”

闹闹哄哄先是挠头不解,很快又豁然开朗,嘻哈耍闹一阵,自作聪明左右在时羽身侧躺下。

一个揽着她左胳膊,“师妹。”

一个揽着她右胳膊,“师妹??”

时羽好生奇怪,“这说话的调调,怎么跟你一模一样。”

柳不眠起身将她抱回床榻,“小时候,都是?们陪我练功读书。”

啊,怪不得你那么呆。

柳不眠依次把闹闹哄哄抱在床边坐好,墟鼎中翻出一个纸包,小心地拆开,“一日,我偷偷下山去给?们买乌梅干,回转时,师尊已将?们收走,说玩物丧志,要我好好练功。”

墟鼎中的时间是凝固的,一百多年前的乌梅干,仍是甜香四溢,闹闹哄哄欢喜伸手接了,却并不吃,只凑到鼻尖用力嗅。

很快,一包乌梅干让小傀儡嗅个遍,空气中甜蜜的果香味也消匿。

小傀儡吃饱,格外满足,齐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揉揉眼睛,左右在时羽身侧躺下,竟是睡了。

时羽心中浮现出一丝怪异,却又说不出哪里怪,那感觉像莲池中摆尾的小鱼,时隐时现,难以捕捉。

她身受重伤,最忌忧思忧虑,想多了头疼,干脆作罢。

小傀儡吵是吵了点,脑子也木木的,不会转弯,常常领会错意思,但如洒扫、擦洗之类的活计都做得很好。

?们像人一样,每天都要吃饭睡觉,否则会蔫蔫巴巴没精神。

好在时羽向来喜爱囤积,墟鼎中吃食不少,养伤的日子嘴上没亏待,小傀儡也跟着沾光。

?们吃东西只用闻的,捧着大碗,急促抽动鼻尖,满脸陶醉,闻过的食物会失去香气和颜色。

时羽心中那个怪异的念头,几次要冒出来,却像个老也打不出来的喷嚏,又怅怅憋回去。

到第三天,荆长老说可以拆药布了,柳不眠唤闹闹哄哄去备好热水,将时羽拆解开,抱进浴桶,要亲自为她搓洗。

闹闹哄哄围着浴桶叽叽喳喳,一个说“我来搓背”,一个说“我来洗头”。

柳不眠毫不客气驱逐,“走开,师妹不喜欢给人看。”

她还记着呢,她的师妹很害羞。

小傀儡刚被放出来的时候,呆呆傻傻,跟人相处久了,每天吃饱睡够,变得聪颖许多,学舌也阴阳怪气。

闹闹:“走开,我师妹不喜欢给人看??”

哄哄:“咦咦咦,师妹不喜欢给人看,你还偏要看。”

柳不眠脾气不好,也兴许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跟?们耍闹惯了,回头恐吓,“我掀你们天灵盖。”

傀儡的后脑勺都有个小小的机关搭扣,打开里头装的是灵石,掀开天灵盖,灵石拿出来,就会变回圆球球,闹闹哄哄果然吓得吱哇乱叫,忙不迭奔出门去。

外伤恢复得倒是快,皲裂的皮肤已全部恢复了原本的细致光滑,内伤却难养,时羽又躺了好些天,还是软绵绵没力气,只能任人作为。

澡豆搓洗掉药渍,露出大片白皙,柳不眠微微汗淌,不知是被热气熏的,还是因为旁的什么……

水中人面颊蒸红,安静背靠在浴桶,浓睫低垂,呼吸浅浅,柳不眠隔着氤氲水汽出神看她,手臂从水下收回,指尖滴滴答答,水面又添波澜。

??“咔哒、咔哒。”

心口什么东西片片碎裂的声音,鼻尖药味清苦,混含了女子的幽香。

不饮而醉,视线变得潮湿而朦胧,手指微屈,绵软的触感隐约残留,柳不眠悄悄攥起了手心,忍不住凑近,看她,极为认真地看她。

似有所感,时羽睁开眼,猝不及防跌进对方黑沉的眸,其中浓烈的侵占欲毫不掩饰。

怎么这样看人,一点礼数都没有,是一日比一日放肆了,跟她侍疾时的耐心沉稳完全背驰。

她温柔吗?时羽也不大好说,她手有些粗糙,是常年握刀磨出的薄茧,落在身上,显得力道很重,感觉就有些微妙。

“大师姐。”时羽试图唤醒她。

距离很近,柳不眠眉头微跳,见唇红齿白,柔软小舌藏匿其间。

“师妹??”她身体前倾,柔顺的长发自肩头滑落水中,心下好奇,毫不犹豫覆上那唇。

笨拙地研磨、噬咬。

时羽毫无防备,双眼瞪大,惊愕至极。

她怎么敢!

作恶的女子恋恋不舍分离,意犹未尽舔唇,“好吃。”

“啪??”

一声脆响。

柳不眠捂脸,挨了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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