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最可爱的鼠鼠(1 / 2)
李佑纯半天才找着声音说:“不会。他问:“背这个做什么?杜家要你背?
楚韵悲哀地看一眼小荷说:“一个朋友家里要他背。接着把这个朋友的爹怎么教儿子看女训的事说了一一遍。
李佑纯都听笑了,他也悲哀地看一眼杜容和说:“你这个朋友着实可怜。我确实看过女训,这个是出于好奇,不是被家里要求。
他作为规则的执行人之一,十分清楚规则的运行。
李佑纯解释:“规则是潜移默化的,不管在家中还是官场,我们要做的始终是制定怎么惩罚不听话的人。律条随时都可以添加,德行本来就是刑法的附属物,它会跟着律法的变化而变化。
忽略律法去看德训,完全是本末倒置。
李佑纯严肃地说:“这样教出来的子孙,若是意志坚定之徒,又以此为教条,当真称得上怪物二字。你与他若真是至交好友,应为他指点迷津,不然此人后半生苦矣。
他很好奇这个朋友是谁,但楚韵和杜容和不说,他也就没有追问。
不追问就是李二少爷为人处事的分寸。
然而这次的分寸却让李二少爷跌了个跟头。
“这样就对味了。
她就说以前小荷怎么怪怪的。
试问谁会对包办婚姻里没有好感的妻子第一天就这么尊重、爱护呢?
这完全是出于杜容和对自己的道德要求,他受到的教育里,认为“听父亲的话对乡下来的妻子好是对的事,那么即便他心里不情愿,也会照做,就像被设定了程序一样,就算知道不对劲,但道德会推动他这么做。
这点倒是便宜了她老楚。
楚韵感叹,老杂毛要搁现代估计能当上电诈头子,这洗脑的本事也是没谁了。
杜家人到现在都还以为他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呢。
杜容和也叹了口气,心里已经气到发笑了。他爹可真是,难怪能从逃兵变成贵子恩人,这厚如城墙的脸皮,这不动如山的心气,寻常人也没这本事呀。
杜容和看一眼李佑纯。
李佑纯知道他们想说说“这个朋友的事,迅速放下茶说自己要出去一趟,很有眼色地把场地留给了这对亡命鸳鸯。
杜容和等人走了才清清喉咙问:“你会不会讨厌我?
一个被父亲制造出的家族傀儡,还是残次品,想想就让人觉得厌恶。
楚韵快速地说:“我讨厌你干什么?我讨厌老杂毛差不多。
而且从变态的角度来说,残次品也很带感不是吗?会认真执行主人命令,但又有很强的自我意识。
楚韵一想这个呼吸都快了,她伸手抱抱杜容和。
杜容和生得高大,这时在楚韵眼里却跟只被雨淋湿的狗差不多,弱小无助又可怜。
她摸摸杜容和的背,安慰道:“你不仅没有伤害母亲姐妹,反而还很体谅她们,真有不周之处,也不能怪你,都是老杂毛的错。”
对啊,都是老杂毛的错!
杜容和任她揽着也不说话,他发现楚韵好像很吃这一套,难道好姑娘都容易喜欢装柔弱的坏男人吗?
他变得更柔弱了。
但在心里发誓,以后绝对不能让这种男人靠近小韵。
楚韵温声细语哄了会儿人,半天才口干舌燥出去问李家仆:“你们少爷呢?”
李家仆指指院子说:“少爷在看天象,说想找找自己的红鸾星。”
李佑纯看了会儿天又看了会儿地。连前院有几朵花都数清了,李家仆才跑过来小声说:“少爷,杜三爷和楚三奶奶请少爷过去。”
李佑纯状若无事发生,天塌下来也能奏乐起舞,也是李二少爷的修养之一。
楚韵贴心地给杜容和倒了热茶,还摸了下杯子烫不烫,才礼尚往来地问:“你要问什么?”
李佑纯已经明白了要怎么跟这两个人相处,他从善如流,迅速改变了自己让人猜来猜去的作风,也学着做条直肠子,道:“我只是想看看你们是怎么做人的。”
后半句他想照抄就没说。李家跟杜家不一样,深受皇恩自然要处处小心事事留神。
楚韵不知道他的目的,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或许人家就是喜欢玩观察游戏呢?
她大方地说:“行啊,让你观察。”
楚韵的适应能力很强,虽然杜太太有时会说她是乡下来的耗子,把她的和宝油渣般偷走了。
但她觉着,自己有时还真像耗子,聪明、勤劳,像杰瑞一样。
多美好的耗子!
被观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上了个直播综艺不就行了吗?
有吃有住有钱拿,银货两讫不谈感情。
楚韵想好了,她说:“你可以跟着我们,但不能告密,而且要把田和人手借给我种稻子,咱们可以四六分,我六你四。就当你观察的报酬。”
四六分是佃农和地主的分法,楚韵是个没地的,她还想做自己的地主。
李佑纯人都听愣了,难道自己看起来太好说话了吗
?
他说:“我六你四。
这已经很让她占便宜了,李家这些老农许多都跟管理皇庄的农户打过交道,绝对不是外边口耳相传种田经验的无知小民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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