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一（2 / 2）

“师兄。”

“师兄。”

楚砚安烦不胜烦，驾起云就跑，一路冲到正殿去，殿里岑之麟和易南在喝茶，楚砚安握住岑之麟的肩头：“生意来了。”

岑之麟眼睛发亮：“岑之麟为您服务，亲爱的顾客，您需要什么？”

楚砚安头也不回地用大拇指点身后的蔚风：“让他闭嘴。”

“好的！”岑之麟溜达过去，卡住蔚风的肩膀，“哎哟小孩，听过一句话没？”

蔚风不明所以：“什么？”

“好奇害死猫。”

蔚风还要再说两句，岑之麟连哄带骗摁着他把他带走了。

世界终于清净了，楚砚安长长吐出一口气，飘到茶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易南推给他另一杯，“这个温度正好。”

楚砚安一口灌下去，然后一头栽倒在云上睡觉。

易南戳他：“别睡……”

楚砚安打掉他的手，“干嘛。”

易南脸微微发红，吭哧吭哧道：“把你头打掉那句，再说一遍。”

“哦。”楚砚安估计他老妈子上身，又要管自己说脏话了，都分手了他凭什么管，就要说脏话！就要说！于是他躺着但很嚣张地喊：“再狗叫老子把你头打掉！”

易南闷笑。

“笑什么？”楚砚安横他：“再笑把你头也打掉！”

易南笑出声，抓过楚砚安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一口，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可爱。”

“咦惹。”楚砚安抽回手，不咸不淡地警告他：“咱俩已经分手了，注意点分寸。”

“……嗯……”

楚砚安眯着眼睛睡觉，易南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书，阳光悄悄爬进殿内，洒下一地静谧的光。

楚砚安半睡半醒，稀里糊涂问：“对了，梅花印记是什么？我在千鹤堂这么多年，从没听过这东西。”

易南翻书的手顿住，“先前岑之麟找我，说四象山庄和千仞宗在查你和千鹤堂的关系，我担心瞒不住，便给千鹤堂的人打了梅花印记??一种化神期的小印记，不能自行抹去。今天果然用上了。”

易南轻声道：“别怕，我会护你周全的。”

楚砚安困得混沌，沉沉睡去，护你周全……他好像在哪听过……

在哪呢……

好像是……

混元宗……

“一一二，选我吧，我一定会护你周全??”树下一个小男孩冲着树冠喊，他身高还没半棵树高，没戴面具，脸上的婴儿肥还没褪干净，穿着千鹤堂的统一黑袍子，腰间挂着银色的腰带，上面写着“096”，手里拎着千鹤堂统一面具??他本不该摘下面具，可天气太热了，他实在戴不住。

幼年一一二躺在树杈上，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身上千鹤堂的统一服饰被他穿得像刚化缘回来，破破烂烂的，连腰带上的“112”都被磨得看不清字迹，脚上的靴子底也破了，沾着湿润的泥土。

小男孩坚持不懈，“一一二，我会对你好的，选我吧。”

一一二抓了一缕头发塞进耳朵里。

“一一二??！”小男孩怀疑楚砚安没听到，于是更加大声地喊，别的树上的飞鸟被惊到，炸毛飞走了。

一一二坐起来，拨开树叶，“九十六，叫魂儿呢你，组个任务，被你喊得像求婚。”

编号九十六的小男孩嘿嘿一笑，“选我嘛，我的《造化录》已经练到第二重了，足够保护你了。”

《造化录》第四重的一一二：“那你很棒。”

九十六小心翼翼道：“那选我么？九十七咋咋呼呼不靠谱，九十八爱吃爱玩，九十九《造化录》第一重，不如我的，一零一还在关禁闭，一零二的法器不如我好，一零三……”

九十六挨个数过去，这个不如我，那个也不如我，“所以还是选我吧？”

一一二从树上轻巧地跳下去，脚步轻盈，落地无声，像只黑猫。

“选我吗？”

一一二穿过他，晃晃悠悠向前走：“再说吧。”

九十六见他往千鹤堂内走，连忙喊住：“混元宗的弟子们在外面等着看你。你避避吧。”

一一二脚步停住，转身走回来，扯下自己的腰带，又拆了九十六的腰带，把自己编号112的腰带丢给他，劈手从九十六手中抢来他的面具，扣在九十六脸上，自己戴上96号腰带，扣上面具潇洒转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