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美色(1 / 2)
第16章
“哦?”沈衿单手拖抱着沈瑞,闻言才正眼看向烟戚。
他方从同明殿议政归来,着圆领窄袖明黄常袍,两肩上绣织金盘龙,腰佩金玉带,意气轩昂,有身为帝王的威仪。
他眸中对沈瑞的柔情未散尽,和烟戚对视时,还没来得及升起戒备。但只一点提防,便足够了。
烟戚何尝不是?不曾同他长久对视,从未流露过真情,假意满满,半俯身行了一礼,“嫔妾在寿《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比昨天还疼。
腹腔和嗓子一齐痛着。
原来昨日不是他的力气大,而是三月之期的毒发前兆。
惶恐向她袭来,她不是故意哭的,却满脸是泪,心像是被人攥住般难受,摸索着在枕边找到了一抹帕子。
她一手抓过来,双手捧着垫在手心中,“哇”地呕出一口血来,浑身失力,软倒在床上,费力翻过身。
腥甜倒着呛回嗓中,烟戚捂住嘴轻声咳着,血都洇在厚帕子,仿若一朵朵血色花,狰狞地绽放开来。
离开宁王府那日,屏风后的妇人将她留下,命仆妇将一枚很苦的药塞进她嘴里,迫着她咽下。
之后,妇人才解释道:“这是毒,三月发作一次,须服解药克毒。解药,一次不吃,不会死,不过脾脏受损,渐渐虚弱,无药可医罢了。”
“烟戚啊,”她似在呢喃、感慨,“女人最懂女人,我总要防着你不听话的。”
这次烟戚就没听话,将唐才人拖下水了。不至于到鱼死网破的地步,所以她弟弟妹妹没被送进宫来。可黑衣人没给她送解药,她该吃的苦还要吃的。
痛得愈发厉害。
烟戚仰躺着,眼前朦朦胧胧,似有一片雾,雾越来越浓厚,将她笼住、束住,一点点、慢慢变紧,最后她动弹不得,没了意识。
夜深似被浓墨染透,熏笼放到后半夜,散尽了热,被驱散或是从未远走的阴寒去而复返,回到未盖厚被的烟戚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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