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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接受盘问的安室透不同,神谷栗享受着亲切问候。

他看起来就像是遭遇了不好事情的小可怜,医生的初步判断,喉咙是坏掉了,至于身体状况,更建议是去医院。

因喉咙坏掉而说不出话就显得更可怜了。

在女警伸手摸着他的头,询问:“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只会看着对方,缓缓露出一个笑,摇头。

十分乖巧。

洗脱胁迫的安室透出询问室才知道,刚才的神谷栗不是不说话,而是根本说不出。

离开警局,还被其他人交代一定要去医院好好治疗。

可是去不了,换作谁都可以去,只有神谷栗他不行。

真实且悲伤的事情,两人都知道,所以绝口不提去医院这件事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安室透下意识思考,昨天他走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就算问出来,当事人也没办法解答。

“你为什么想找苏格兰?”

坐在驾驶位的安室透还是问出来了。他还是不明白明明都这副惨样了,还想着…

“…”神谷栗坐在后座,抵着窗户闭起眼,虽然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十分自信,但是还是有一点…不安的感觉。

这种感觉已经是很久不曾有过的东西了。

是为什么呢。

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这么想见到苏格兰。

正如不清楚这个不安是出在谁身上。

繁华景物随着车窗过去,得到的是最后的寂静。

透着车窗都能看到门口站着是琴酒,一头银发过于显眼,此时目光和喂药时候别无二致。

叼着根烟,冷漠的决定他下一站路程,“没想到你还能跑,那就老老实实的进入实验室吧。”

这也是和他料想的一样。只是脑中顿然浮现那个温柔的欣长身影,没能见到有点可惜。

神谷栗踏出车外前,似是想到什么,对着安室透露出一个微笑,“再见,谢谢你,你已经很努力了。”

没有声音,只有口型。

安室透看着对方的背影,忍不住握紧方向盘,这时候他才能感受到当初苏格兰那天的心情。

就是无力,面对应该被自己拯救的公民,却毫无办法。

就算是优秀的警察也会面临这么一个问题,究竟是牺牲一个救一群好,还是救一个牺牲一群好的千古难题。

这种不能靠孰轻孰重做选择的题目,也无法放在天平上做衡量的。

生命这种东西本就沉重的可怕。

为什么不求救。安室透不理解,明明只要求救的话……

求救的话……

求谁救呢。

扪心自问,要是真的求救了,他们就会立马救吗?

求救这个问题,神谷栗自己也想知道。

谁能救他呢。

在这个寒风刺骨的瑟瑟秋天,一个向里一个在外,共处一条线却各自向外延伸。

踏入有些昏暗的大楼,放在往常他一定会出声讽刺琴酒。

可现在他说不出,一切话语都停在缠绕脖子的纱布上。

琴酒似笑非笑摩擦着手中的打火机,“花了这么多时间,该有效一点了。”这火苗该不该燃起,还是他决定比较稳妥。

这个熟悉的实验室,神谷栗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实验,但也丝毫不在意,就像是随波逐流的水草,没有扎根,没有缠绕,只有无终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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