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卖棉花(2 / 2)
如果直接用祝家的庄子的话,不但能省一大笔钱,还有现成的庄子上的佃户照顾田地,不用再费心雇人。
“现在还早,明年开春再说吧。”秋华年没有拒绝也没有直接答应。
祝经诚发现了秋华年的意动,这就够了,只要有意愿,后续的合作细节可以慢慢谈。
祝经诚在杜家村只住了两日,因为
祝家还有很多生意上的事需要处理,很快便告辞了。
他以一百五十文一斤的价格收购了秋华年家的棉花,族长家和胡秋燕家的也一起收购了。
秋华年之前在县城买棉花时价格是一百八十文一斤,但零售的价格和大宗采买的价格肯定不一样,那些商人从产棉地花费时间和金钱把棉花运到漳县,辛苦一趟当然要赚钱。
祝经诚给的价已经是他过去在产棉地收棉花时给品质最好的上等棉的最高价了。
族长家卖了二百斤棉花,余下四五十斤留着自家人用,胡秋燕家人少,卖了二百三十斤,秋华年则卖掉了八百斤整,剩下的零头和地里还没收的那一小批留着缝过冬的袄子和被褥。
最后族长家赚了三十两银子,胡秋燕家赚了三十五两,秋华年赚了整整一百二十两,一整年的辛勤劳作和大胆试错终于有了丰厚的回报。
祝经诚从县里的车局雇来七八辆货车,将装精棉的麻袋一批又一批搬出来摞在货车车板上,用油布盖住捆好,整个流程的动静可不小。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村里人就知道这三家的棉花全卖出去了。虽然不清楚具体数目,但看那么多麻袋,谁猜不出他们大赚了一笔呢?
春天时不相信秋华年会种棉花,持观望态度的村里人都后悔了,早知道他们也跟着秋华年一起种棉花了,到这个时候,发财的就也有他们家了!
祝经诚一口气结清了给族长家和胡秋燕家的银子,秋华年这里却暂时没给钱。
“两位在信中托我寻找好药材,我们祝家别的不说,在襄平府商道上还有有些面子的,我专程去一位倒腾药材的世交家走了一趟,挑到了年份和药效都上佳的药材,秋公子看看如何?”
祝经诚接过下人递过来的药匣子打开,里面是一小盒切片的鹿茸和一小盒冬虫夏草,品质虽然比不上十六送来的贡药,但也十分难得。
秋华年每日都要喝药,十六送来的那些药材已经用了大半,漳县这种小地方很难买到好药材,秋华年未雨绸缪在寄信时顺便托祝经诚帮忙找一找。
祝经诚把此事放在心上,办事效率极高,这次来的时候直接把药材带来了。
“这些药材作价几何?”
祝经诚知晓这二位为人处世的原则,没有
弄虚作假,“一共六十两银子。”
秋华年点头,他恶补过药材知识,这些药的价值确实差不多是六十两,但有个词叫“有价无市”,有些好东西没有点关系哪怕拿着银子也买不到。
祝经诚这位祝家嫡长孙亲自上门去买,附带的价值甚至高过了六十两银子。
这样的示好比起直接砸钱更容易让人接受与感动。
“多谢祝大公子费心,这些药材正是我用得上的,我就留下了,买棉花的银子扣掉药费后给我六十两就好。”
祝经诚笑着说不必见外多谢,让下人拿了六十两银子的银票递给秋华年。
“你们安心修养身体,好好举业,有什么难事尽管给我写信,只要是能帮得上的我一定尽心尽力,咱们来年府城再见!”
“府城再见!”
……
棉花一口气卖了出去,今年的大事又解决掉一桩,秋华年停下手头的活计,拉着杜云瑟在正房里数银子。
红腐乳坊三十二两的分成,六十两的棉花银子,加上之前每月零零碎碎攒下来的,现在家里一共有一百零七两银子,存银终于突破了一百两的大关。
除了祝经诚给的六十两银票,其余都是现银,四十多枚小银锭堆在桌子上闪着光芒,看起来颇为壮观。
秋华年双手捧起一把银子,哗啦啦松开,重复了好几次,听着银锭碰撞的清脆声音笑弯了眼睛。
上辈子他虽然手头很宽裕,但用的都是线上支付,连纸币都很少用,根本没机会亲手触摸这么多银子。
虽然纸币方便轻巧,但实体金属货币带来的满足感是独一无二的。
“这一百两银子留出来五十两明年去府城买一个一进的小院住,再留出来三十两做应急储蓄,剩余二十两日常花销,好好过个大年。”
杜云瑟看着秋华年被银子称的更加白皙漂亮的手,拉过来捏了捏他水葱般的指尖。
秋华年觉得痒,笑着收回手,顺势不轻不重拍了他的手背一下,以表嗔怪。
“本来还有六十两银子的,结果买了两小盒药就用完了。”
秋华年大概估算了一下,如果算上名贵的主药,自己现在每月吃的药的价钱在二十多两上,平均下来每日就接近一两银子了,这哪里是吃药,这根本
是在烧钱!
幸好十六送来的药是免费的,祝经诚代买的药也性价比很高,不然秋华年现在根本吃不起。
好在这些药的价格虽然过于吓人,但药效也是实打实的肉眼可见。
原本按顾老太医的建议,秋华年应该先吃较为便宜的尽量控制身体情况不恶化的方子,等过几年杜云瑟发达了再换名药慢慢温养。
现在秋华年提前开始吃名药方子,身体底子已经一点点补了起来,虽然比起正常人还是虚弱,但至少比顾老大夫之前预计的好得多。只要不情绪大起大落,或者感染风寒急症,平日不要过于劳累,几乎不影响日常生活。
“你的身体才是第一要紧的,其他地方的钱都能省,只有养身体的药绝对不行。”杜云瑟严肃道。
“我也就这么一说,我肯定会好好喝药的。”秋华年赶紧保证。
前几日他不过是稍微倦怠了点喝药,误了那么一半个时辰,杜云瑟脸上的阴云简直比三伏天夜里的大暴雨还可怕,吓得第一次见他这样的秋华年保证了好久。
“药差不多好了,我去给你端过来,你喝过了我们再说话。”杜云瑟起身去厨房。
自那天以后,每次秋华年喝药,杜云瑟都要亲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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