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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 内部暗涌,惊天大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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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那狭长狐眼,似乎能看穿他内心最深处贪欲,看到了贪欲,便能看到贪欲背后的龌龊心思。

罗汝楫,他确实想进步啊,更想将多年来一直稳压自己一头的竞争对手万俟卨踩在脚下。

‘哗~’

蔡婳帅气的单手抻开折扇,轻摇几下后,以魅惑之声道:“罗大人试想,我军围了临安以后,临安皇帝最想要甚?”

前几日来送礼时便已体会蔡氏厉害的郑怀汉,始终低着头,闻声下意识道:“吾皇最想要的自然是晋王撤军”

“这就对了!届时,我可劝说我家王爷,不管谁来议和,王爷都不退兵!必须等到罗大人亲自出面,才答应退军.送罗大人一桩力保帝京、只手擎天的不世之功,如何.”

“.”

郑怀汉、桑延亭两人惊悚对视一眼。

他俩并不知,晋王还没做好拿下临安的准备,只一想,便头皮发麻。

试想,临安四面楚歌之际,皇上惊恐万状、群臣束手无策,此时,罗汝楫罗大人只身入敌营,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劝退晋王悍军

这.不正是挽狂澜于既倒、扶社稷于将倾的官员最高追求么!

仅是想想,桑延亭便觉激动,甚至有点羡慕罗汝楫有这天下扬名的机会。

而罗汝楫已陷入了沉思.

蔡婳静待几息,等他们稍稍消化以后,又悠悠道:“诸位大人都是聪明人,自是能看出,往后,齐强周弱已成定局。往后呀,和晋王能说得上话周臣,自然有更大话语权我家王爷仁义,至今也未逼迫桑大人、郑大人改换门庭”

“是是,王爷仁义,夫人仁义.”

桑延亭连忙恭维道,蔡婳微微一笑,又道:“以后,你们还

继续做你们的周臣,有了我家王爷助力,必保几位青云直上.”

这番话在外人听来或许云里雾里,但桑延亭等人却明白蔡婳的意思.齐强周弱,以后周国朝堂所有的重心都会转向如何和齐国打交道这件事上。

此种情况下,和晋王关系越好,在临安朝就越重要。

就像后世清末的李鸿章每回战后和议,洋人必指定李中堂为首席代表,余者不认。

自然,李鸿章权柄越来越大,对汉臣一直抱有巨大戒备的清廷眼看前者坐大却也无可奈何。

那是买办们最怀念的年代

说白了,蔡婳便是要在临安朝中扶植淮北买办。

此事对临安自是极大不利,但对罗汝楫们却并非坏事。

其实,罗汝楫早已被说动了心思,可这蔡氏毕竟是女子.让他向一位妇人讲出甚‘马首是瞻’的话,他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蔡婳似是看破了罗汝楫,唰一声合上折扇,插在腰间绦带。

随后笑眯眯走到了桌旁,亲自执壶倒了四杯已冷掉的茶,率先端起一杯遥敬道:“以罗大人之才,往后便是取那秦会之而代,也是水到渠成之事。”

桑延亭赶忙上前,自己从桌上端了一杯,却发现罗汝楫、郑怀汉没跟上来,赶忙回头疯狂朝两人挤眼。

今日,他可是将蔡婳的话听到了心里头,如今天下大变在即,蔡妃娘娘给咱指了条明路,又不用背负贰臣之名,你俩还犹豫啥啊!

只隔了几息,罗汝楫终于迈步。

他一动,郑怀汉马上抬腿.

四人分四角,各端茶水一杯,至此,始终挂在蔡婳妩媚脸蛋上的浅笑才变得灿烂起来,一双狡黠狐狸眼笑弯成了月牙。

“奴家在此预祝三位大人青云直上,位极人臣!”

“全赖夫人青睐提携.”

桑延亭说罢,郑怀汉也道:“愿为娘娘分忧效力.”

两人过后,罗汝楫不得不忍着对一名女子俯首称臣的巨大羞耻感,低声道:“臣罗汝楫,祝娘娘千秋不老、福绵百代.”

虽未说效忠之言,但从‘外臣’的自称变作‘臣’,已表明了一切。

蔡婳非常满意,嘻嘻一笑后,道:“同饮。”

说罢,扬脖喝干了杯中茶。

余下三人纷纷照做颇有点收小弟似得仪式感。

江宁城易主之后,并未出现长时间混乱便迅速恢复了秩序。

但此处因商兴盛,每日来往的人员背景复杂,给军统的工作带来了不小的挑战。

晋王大军开拨后,此处暂时变作了淮北军的后勤基地。

但江宁终究不是淮北军的根据地,苏晟业随大军入驻后,为确保后勤供给安全顺畅,命属下张小尹从石头津力夫中发展了一批军统外围人员。

二十七日,北风持续吹了一天后,天色阴沉,却也吹走了最后一丝残存暑意,有了些秋天味道。

午后,苏晟业从城外囤积军粮器械的营地回城。

路上,眉头总是不自觉的皱成一团,似乎有所心事

同行的张小尹自顾自得赞叹了一番江南秋景,苏晟业嫌他呱噪,不由道:“咱军统的人,最忌讳话多,偏偏你这嘴闲不住一刻,小心说了不该说的犯纪律!”

“嘿嘿~我慢慢改。”

张小尹自宣庆二年在河北路阜城被俘,便结识了苏晟业,后在榆州榆州易帜之后正式成为了他的下属。

军统因情况特殊,老人和新人之间更像是师徒。

此时被上司兼老师的苏师爷教训,年轻的张小尹便想证明一下自己对工作用心,不由神秘兮兮道:“苏师爷,我近来听到一点风声.”

“待回到驻处再讲。”

作为一名成熟的密谍,即便在这看起来一片生平的江宁城,苏晟业依旧保持了警惕。

不多时,两人拐进一条只通一头的死巷,停在一处不起眼的宅门前。

两短一长的敲门后,两人顺利入内。

少倾,在二进书房坐定,一名下属入内,双手呈上一份封皮无字的信件,禀道:“苏先生,方才先生外出时,有一名稚童送来一信.”

稚童送信,不用说,也知道是送信的人给了那小孩几枚铜钱,让孩子代送来的信。

为的是藏匿行踪,这种套路,军统自然熟悉。

苏晟业没有急着拆信,先眉头一皱,“谁这么快便知晓咱们的驻处了!”

对方藏头藏尾,却知晓军统隐瞒驻处,让人不免警惕。

属下回道:“已派人追查了.”

有心算无心,便是去追查也难以查出来什么有用信息了。

苏晟业挥挥手,嘱咐道:“在城内再寻处场所,不管对方是敌是友,总之是暴露了。”

“是。”

属下退去后,苏晟业沉思良久.近来他也听到一些事,事情不算复杂,却相当棘手,今日便又出了驻处暴露这档子事,总让他觉着有股看不见的暗流。

“师爷?”

张小尹轻唤一声,苏晟业才回神,边拆信边道:“方才在路上,你说听到了些许风声,说吧,甚风声?”

即便是在本方驻处,张小尹却还是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只听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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