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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修长的手指轻点了点桌面,“再看看,看他能不能进内陆来到申城。”
“是。”
傅时错拿下眼镜,忽然问:“你明天是不是从河内回来?”
“对。”耳麦那边习惯性汇报:“临北部湾河内一片的制药厂已经在建了,预估计明年可以垄断整个东南亚。”
“太慢了。”
“是,我们会加快速度的。”
傅时错静默不语,几分钟后那边试探地问:“老板?”
“没事,尽快回来。”
“是。”
挂断电话,他看向日历,她离开他已经快两个月了。
傅时错闭上眼往后窝进轮椅,片刻后沉沉呼了口气,他快要忍不住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山沟沟里找她了。
可一想到当初是他先演的这出戏,她才会怜悯他而留下来帮他,他就得忍忍。
别墅空荡荡的,她不在的日子里,这家也没任何意思了。
他按了下轮椅,往门外滑去。要进自己的屋子时停顿了一下,随后直直路过房间门,到了最里面那间。轻轻打开房间门,灯光随着他进去亮了起来。
屋内修饰温馨,淡蓝色的墙壁和窗帘,精致的化妆台,门口进去还有一个超大的换衣间。
轮椅上的青年指尖一勾,房间门在他身后关上,而他则径直往里面的大床滑去。
靠近床边他撑着轮椅单腿站了起来,左腿裤管空荡荡的。
傅时错拿掉眼镜,规矩地放在轮椅上,随后慢条斯理地脱掉身上一件件衣服直到光-裸,才艰难地躺到床上去。
灯光随着主人歇息暗了下去。
室内一片安静。
半晌,一句低低的呢喃: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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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从山头冒出来,院子里传出小朋友们嘻嘻哈哈的声音,还有摩托发动的声音,杂七杂八的声音混在一起使得大杂院的清晨格外热闹。
门把动了动,安旭要睁眼又闭上了,等了片刻也没有人进来,她起来随手拉了一件周照的外套穿上,随后打开卧室的门出去。
昨晚洒了鼻血的地板被打扫干净了。
客厅里没有周照的影子,被子迭好放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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