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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徐世昌立即想起了一些以前的快事。
他笑道:“有一年,军中出了好多名硬手,打得难分高下。老侯爷一高兴,将他珍爱多年的匕首‘神秀’拿出来做彩头。从隽知道你钟爱那把匕首,便亲自下场夺了回来,在你生辰那日送给你当礼物……”
还不及他说完,点将台下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与喝彩声,原来是贺闰提着剑入场。
这人一身利落的黑衣,身材修长挺拔,足有八尺之高,若非脸颊上那道深深的刀疤令他的面目看上去有些狰狞,本也该是个俊人。
“呵,若是从隽还在,哪里还能轮得到贺闰当什么第一?”徐世昌满脸不屑,哼道,“你恐怕不知道,贺闰心里头可嫉恨从隽了,年年都要打,年年都打不过。为此,贺闰私下里还跑去看从隽练剑,想偷学他的招式,结果被从隽逮了个正着。长淮哥哥,你猜从隽当时怎么说……”
静默了一阵儿,徐世昌才发觉,从头至尾,裴长淮都没回答过他。他立即噤声,暗恨自己怎么好端端又提起谢从隽来?
不想裴长淮这次回应得很平和,问道:“他怎么说?”
听裴长淮语气从容,徐世昌慢慢松了一口气,继续道:“从隽那个坦荡性子,还能说什么?他跟贺闰说,来跟他学剑不必躲,只要虚心求教,他一定倾囊相授。你是没瞧见,贺闰在从隽面前抬不起头的傻样子,哈哈哈——”
裴长淮也淡淡笑起来。
人一过世,生前种种也会随着时间慢慢消失。裴长淮有时候喝醉酒,回想起谢从隽来,竟有些记不清他的样子了。
这让他很害怕。
因此,能多知道一些谢从隽以前的事也好。
不过近些日,裴长淮记忆里的谢从隽却变得清晰许多,音容笑貌,一言一行,有时候他仿佛能听见从隽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说话……
裴长淮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因为赵昀的出现。
……
擂台下方,不少士兵簇拥在新任的大都统身边。
看来方才赵昀巡了一圈营地,应当收获不少人的好感,有的士兵甚至鼓起勇气走到他身边,低声为赵昀出谋划策。
赵昀听后,还点点头,抬手捏了捏那士兵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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