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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上次鸣鼎书院的事,他做得着实狠了一点,将裴长淮吓得不轻,两人虽说日日形影不离,但他也觉得裴长淮跟他不似从前亲近。
谢知钧想同他和好如初,闲时会让人在民间寻来一些新奇的玩意儿,送给裴长淮解闷。
那日谢知钧得了一只极漂亮的纸鸢,拿去宫中想送给裴长淮,却撞见他与一个红袍金冠的少年在亭子里练字。
亭中凉风习习。
裴长淮有些渴了,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那红袍少年看他喝茶,眼睛雪亮雪亮的,说:“给我也喝一口,我的茶还热得烫人。”
说着,他便接过来裴长淮的茶盏,将余下的茶一饮而尽。
裴长淮小声嘟囔道:“脏、脏。”
可那红袍少年一点也不在乎,转着茶盏一本正经地评价道:“你的怎比我的好喝一些?”
裴长淮笑道:“都是一壶里沏出来的,能有什么分别?”
那红袍少年眨了下眼睛,道:“那等会儿你也尝尝我的,看到底有什么分别。”
裴长淮一时哭笑不得,不再搭理他,继续埋头练字。转眼间,他与谢知钧的视线撞上,浑身登时一僵。
谢知钧冷着脸,负手走向亭子。
裴长淮迎着他的目光,咬了咬牙,一步走上前,抬手挡住自己身后的少年郎。
裴长淮侧首低声催促道:“你快走。”
那人还不知所谓,问道:“我走什么?”他见裴长淮神色惊惧,握了一下裴长淮的手,只觉冰凉,沉声再道:“长淮,你在害怕?”
那少年顺着裴长淮的目光,望向了逐步走近的谢知钧,半晌,他唇角一弯,道:“哦,我说要同你义结金兰之好,你怎么都不肯,还说会给我带来麻烦,原来是因为他啊。”
纸鸢被谢知钧攥得皱皱巴巴,他随手扔掉,一字一句地命令裴长淮,说:“裴昱,你过来。”
“谢知钧,你还当唤我一声哥哥呢。”那红袍少年按住裴长淮的肩膀,将他拉到身后去,目光紧紧盯着谢知钧,笑道,“我跟长淮还要练字,你好不好离远一些,不要打搅我们?”
谢知钧一咬牙,丢下纸鸢,挥拳就朝那人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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