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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蓦地笑了一声,笑声越来越苍凉,吼道:“原来我是反贼!原来我在攀附裴昱!”

他将所有的冤屈和愤恨都吼出来,眼泪也随之淌了下来。徐世昌缓缓地低下身子,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像是缩成一团,又哭又笑道:“原来我是反贼,我是反贼啊……”

这一场雨大有连绵不绝之势。

疾驰的马蹄踏过水洼,溅起一泼泥泞。

谢知章等人逃了两日两夜,裴长淮就带人追了一天一夜,每每他们以为甩掉了裴长淮的兵马,可下一刻他就又咬了上来,当真是不死不休的架势。

肃王府的兵力在这场追逐中逐渐消耗殆尽,他们又拖着肃王妃乘坐的马车,比不上裴长淮的行军速度,形势逐渐恶劣。

谢知钧醒来时,他们已经逃过了立州城。

眼下大势已去,肃王妃又在他身边,日日以泪洗面,谢知钧不能再舍下母亲,贸然返回京城,只好与谢知章一起护送着肃王妃往扬州去。

短短两日,他们的兵马多次被裴长淮追上,双方有过交锋,虽然最终都得以逃离,但所有人清楚,再这样下去,裴长淮捉到他们不过早晚的事。

这夜,谢知钧、谢知章一行人马在林野中休整,谢知章倚着树干睡着了,谢知钧守在篝火旁,借着火焰的光芒,将剑擦得雪亮。

他们的兵马仅仅逃了两日,就已然出现疲态,士气不振,而裴长淮所率领的武陵军却是锐气日盛。

谢知钧从不惧死,却惧裴长淮这般赶尽杀绝。

明明是那么心软的一个人,倘若换了谢从隽来,说不定他就会手下留情了。

思及此,谢知钧冷笑一声,抱定破釜沉舟的念头,将剑收回鞘中。

他走到谢知章的身边,屈膝蹲在他面前。

谢知章睡得不深,眼前人影一晃,他就醒了,不及他反应,谢知钧已经点上他的麻穴。

谢知章大惊道:“闻沧?”

谢知钧声线很冷峻,“大哥,带着母亲回扬州去,好好照顾她,别让她吃苦。父王是为了替我鸣不平才会走这一条路,我不孝,从来都没有让他顺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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