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后果,以后再说(2 / 2)
神吏一拳挥出,砸在陈朝的手腕上,让陈朝手中的断刀险些都要拿不稳了。
好在此刻他已经是一位忘忧修士,根本不会被一拳所伤。
只是神吏就是看中陈朝此刻只有一只手,所以在这一拳砸出之后,他的下一拳,照样落在了陈朝的胸口。
陈朝抬起头。
神吏忽然皱眉。
一条铁链,骤然落到了他的身上。
砰的一声巨响,神吏的身体忽然摇晃起来。
与此同时,那个童子脸色骤然苍白,整个人变得异常虚幻,那个金瓶在这里,也是直接破碎开来。
……
……
神吏的身形开始变得有些模糊,再也看不清楚。
陈朝踏碎一片石壁,一跃到云海之上,一道长达数百丈的刀罡,骤然出现在陈朝身前,而后汹涌落下,云海瞬间分开,那些厚厚的云海瞬间被撕扯分开,看着就像是一块又一块地破布。
那座立于云海深处的天门瞬间破碎。
那头白虎始终没有做些什么,便就此消散。
中年道人的身影再度出现在陈朝的视线里。
这位来自痴心观的道门大真人看着陈朝,说道:“虽然是借的修为,但可以比较一般的忘忧武夫了。”
随着他说话,他屈指微弹,云海里的那些撕碎云海,瞬间开始剧烈地波动
起来。
之前他施展的手段,乃是痴心观的不传道法,对修行者的要求极高,一般的修士根本不可能学会这等秘法,只有天赋如同他这般的人物,才能在那些晦涩的口诀里发现其中真意,不是中年道人自负,别说是痴心观,就是整个道门,也绝不会可能有第二个人比他对这门秘法更熟悉。
只是这等秘法,他自从修行到现在,施展出来也就如今这一次,更让人觉得难受的,就是这一次施展,居然也还是没能取得他想要的结果。
中年道人淡漠道:“神吏符吏,白虎和金童玉女,本就是一座大阵,这座大阵之下,只怕没有多少修士能够破开。”
陈朝不言不语,就在中年道人说这些话的当口,他体内的旧气消散,气机转换结束,他一步踏出,在云海里大步往前,整个天地都随着这位武夫的动作而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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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道人看着这一幕,丝毫不慌,大袖卷过,一道道大风从大袖之间涌出,吹散云海。
陈朝本就是赤裸上身,此刻大风拂过,也只是发丝飞扬。
中年道人摇摇头,指尖忽然变得如同黑墨一般漆黑。
轻轻一指点出,整座天地,开始悄然变色。
之前那童女一出手,从那盆中洒出金砂,整座山谷都变成了璀璨金色,此刻这中年道人一指抹过,整座天地都黯然失色。
这便是道门秘法之一,天地失色。
陈朝不理会周遭的景色变化,他只是一步踏出,而后发现整个人的身躯行动,变得有些缓慢。
这道门的玄法,着实诡异。
陈朝皱了皱眉,没有任何犹豫,整个人身体里的气机翻腾,然后一脚踏出,整座如同水墨一般的天地,瞬间剧烈摇晃,好似马上就要破碎。
中年道人口中迸发出一道清啸。
无数道声浪犹如水墨山水里波涛层层荡去。
陈朝仰起头。
武夫不可修道法,那么便没有所谓的道法施展,遇到这些,便以力破之而已。
……
……
一道璀璨的刀光现于水墨山水之中,只是顷刻间,便有一道裂痕当中出现,那位少年武夫的身影紧接着而来,手中断刀好似有墨滴落。
中年道人飘然倒退。
随着他的倒退,一座山水,黑白之色尽数褪去,天地再度回归正常。
陈朝紧追不舍,如同一颗彗星,在天地之间,拉开一条长长的雪白长线。
两人再次相遇,相距不过一丈。
中年道人看着他,有些疑惑道:“即便踏足忘忧境,你我之间的差距,仍旧很大才是。”
中年道人作为忘忧境里所谓的大自在境界,也就是忘忧尽头,并非一般的忘忧境可以比较的,整个世间,能有资格做他对手的,不过数人,可就是在这数人之中,却绝对没有陈朝的名字。
再换句话说,陈朝即便是寄托于某种秘法,而让自己的境界往上提了又提,但怎么都不可能一下子走到这尽头才是。
所以这个疑惑,一直藏在他的心里。
陈朝默不作声。
他也不知道其中的原理,那个少女只是一伸手,便告诉他有一炷香的时间,他也感受到自己境界有了飞跃的提升,可以和中年道人一战,但到底如何,却不太好说。
但有一点陈朝很清楚,那就是那个少女,决然不只是忘忧境。
忘忧境之上,定然还有至强者?
至少在无尽岁月前,忘忧境不是修行的尽头。
想到这里的陈朝,回过神来,手中断刀不断挥动,这一次他不会让这中年道人能够离开自己身前。
中年道人面无表情,“你即便是以秘法提升自己,但秘法过去之时呢?这么些年的苦修,全部付诸东流,这真是让人觉得可惜。”
陈朝这个被大梁朝如此看好的武夫,如果不出意外,一定会未来大梁朝的大人物,可今日一战之后,不管输赢,陈朝之后的路,大概也都要断了。
这或许比他死了还让人难以接受。
陈朝一肘击在中年道人的下巴上,这才说道:“别的我不知道,反正在当下,你若是死在这里,只怕自己才会觉得可惜。”
从两人当下的地位和在整个世间的重要程度来说,不管如何说,中年道人都一定会是比陈朝更重要的存在。
如果他死了,痴心观会勃然大怒,但同样也会觉得不可思议。
即便最后是要陈朝一命换一命,只怕他们都会觉得不愿意接受。
中年道人歪过头躲过陈朝的致命一击,一手抹出,锋利异常,然后便能看到陈朝的脸颊上多出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那道血痕出现之后,自然要有鲜血坠落。
陈朝看着他,神情古怪。
那双眼睛里,不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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