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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漆黑,没人等他。谢安兀自发笑,不用细思便就明白这是为何。
出了昨晚的事,脸皮薄成那样的琬宜,自然不愿见他。
谢安也不恼,把马拴在门边柱子上,在门口安静站了会。他手放到颈后捏了捏脖子,抬头看眼月光。清明皎洁,照的他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醉意仍在,谢安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站着,在心里琢磨着怎么装疯卖傻才更像。
……
屋里,琬宜正缩在被子里,阿黄被她罚,不许上炕,可怜卧在地上。
朦胧月光洒进来,照在她侧脸上,安静温婉,呼吸绵长。
她心里有事,睡不实,翻来覆去好久,终于有了朦胧困意。可没多会儿,就被门口猛烈拍门声惊醒。
杨氏睡前习惯喝安神药,睡的极沉,很大动静也不会醒。琬宜哆嗦一下,紧张起身,隔着黑夜盯着晃动门板,不敢出去。
过一会儿,那人似是累了,低吼一句,“沈琬宜。”
琬宜一愣,辨认出是谢安,一时间不知道该喜还是忧。想法繁乱,但她不敢耽搁,披件袄子在肩上,匆匆过去给他开门。
冷风肆虐,吹得她浑身发抖,打开院门,扑面而来浓重酒气。逆光,谢安面容看不清楚,隐约感觉是在闭着眼,琬宜艰涩咽一口唾沫,转身就想回屋。
刚走半步,后面传来低低声音,“今天要是敢把我撂在这,你就惨了。”
第24章 谢暨
琬宜力气小, 谢安半边身子歪她肩上,没走几步就喘不上气。她戳戳谢安肩膀,小声商量,“你能不能自己走?”
没人应,她叹气, 认命扶着他。
艰辛走到他屋门口,琬宜腾不出手开门, 折腾一番, 还是唤他一句,“谢安?”
他似是听不见, 眉紧皱着, 不理。琬宜叹气,又叫他几声, 终于等到回应, 冷淡不耐的, “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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