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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大概是醒了,她缓慢地转动脑袋,靠声音分辨云叙白的身份:“小叙……我们在哪儿?好黑啊。”
不是这里黑,而是她的脸被夺取,看不见东西了。除了视觉,她的其他感官没有被夺取,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变化,像是直接从喉咙或者胸腔发音一般。
兔子想要摸脸,云叙白拦住她手腕:“别碰。”
“怎么了?”兔子意识到云叙白可以看到东西,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是不是出事了?”
云叙白暂时不知道该怎么答复她。
神明荆棘刚坐起来,就看到兔子的脸,“嘶”了一声:“她的脸……”
兔子猜到云叙白为什么不让自己碰脸了:“没事,你直说吧,我能接受。”
云叙白抿了抿唇:“你的五官不见了,可能和油彩有关。”
兔子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害怕,她的手在抖。
云叙白说:“我用锦囊。”
“先等等!”兔子连忙阻止:“机会只有一次,先观察一下再说。你看看,我们现在在哪儿?”
云叙白往四周看去,幻象早已经揭露,真实的场景袒露在他们面前。
恶臭的水里飘着浮尸,面目狰狞的水鬼趴在废弃的船上,台上正在唱戏,唱戏的“人”穿着明黄衣袍,半张脸腐烂狰狞,正是云叙白之前见过的鬼青衣。
一个行头一样,没有五官的青衣呆滞地站在戏台边上,好些个水鬼缓慢地向她靠近。其他玩家也被卷进来了,用了油彩的统统被夺走了脸。
庙台还在,但是对面的观众席换人了。
一个军阀打扮的年轻男人坐在中间,手里拿着一盏茶。
他脸上蒙着一层阴气,看不清样貌。在他身后,站着几个低眉垂目的怨灵。
“小叙?”看不见东西,兔子有些不安,又喊了一声云叙白的名字。
看着眼前的荒诞场面,云叙白眼里泛起冷光:“我们在水下,另一个空间。”
第209章 两台戏(5)
云叙白已经完全清醒, 他拿手帕擦干净后颈的黑色黏液,冷静地打量着这个诡异的环境。
水面反转后,他们来到这里, 也就是说他们正在水下。
这里没有水,但是空气有种胶状感,吸进肺里很不顺畅, 拂在脸上又觉得粘腻难受。
没有风,鱼腥与腐尸融合的的腥臭味弥散在空间里, 玩家们不敢大口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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