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母亲(2 / 2)
一时间,除去苦笑,闻歆也不知该说自己一句倒霉,还是命大。
上一世的她在亓斯攸离开后,胆战心惊地过了好长一段时日,才迎来同他的下一次见面。
也是到了那时,亓斯攸方才知晓,原来邹信康真正捧在手里怕摔了的“掌上明珠”,另有其人。
忽有阴影笼下,冰凉的玉石划过额间,将那收不回的思绪聚拢。
抽回珠串,站起身的亓斯攸脚下未停,只留下一句:
“好生休息。”
便离开了屋内。
忧思沉沉烧得滚烫。
仿若鬼门关处走一遭的惊惧的下,闻歆很快便又陷入了昏睡。
再次睁眼时,腾起袅袅白雾的香炉旁,正静坐一人。
床榻一沉,那人侧身垂眸,视线却并未落在无声开口的闻歆脸上。
虚无缥缈的烟雾迷离,好一会儿后,才见他俯下了身,耐心聆听。
“你母亲?”
亓斯攸玩味一声笑,重复道:
“‘假死’?我几时要让你‘假死’?”
眼前这看似脆弱到一捏就能断了花骨朵儿,终是被他发现了意料之外的有趣。
短暂凝起的视线,很快又被冲散;
所能看到的一举一动,都正随着亓斯攸的动作,被拖荡出重影。
脆弱的感官在小臂处,无限放大。
注射器被缓缓退进,
“睡我的,吃我的,用我的,喝我的??”
一针毕,亓斯攸将东西妥帖放回后,拿起一旁早已备好的帕子,不紧不慢地将每一根手指,给擦拭干净。
“为了你,本该回陵南的亓三爷,被夺了货物的亓三爷,还得在这儿??等上个五六七八日。”
他丢了帕,弯了腰,晃眼一过,竟像爱人正亲昵地面贴面低语,
“那歆歆能否替如此一心为你的亓三爷??排个忧,解个难?”
意识开始溃散,闻歆失了力,闭上了眼,只觉身前这人笑起时的震颤,也一并传给了她。
张了张嘴,满腹话语,也只余声若蚊蝇的:
“不重要。”
这倾其所有的三个字,她亦不知,亓斯攸是听,还是没听进去。
若是可以,闻歆其实想说,他找错了人。
对邹信康而言,能论得上“重要”二字的,从来就不同她们母女二人沾边;
自然,邹信康在闻歆这儿,也什么都不是。
不论邹信康事成或事败,是死或是活,又是否会因此,而万劫不复,死无全尸;
这些对闻歆而言,也都不重要。
流言蜚语,恩怨不公??
面对这些,闻歆来了这人世间两遭,也从未给过她说不的权利。
那么对她而言??
“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