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险境(2 / 2)
耳边是令人作呕的粗重chuan|吸,一口又一口的力道,简直要将她皮肉撕碎。
硬刚必然是毫无胜算,闻歆只能僵硬着摆出无措却软化的姿态。
随着身下挣扎的幅度渐弱,被药效逐渐击溃清醒的余光内,是双波光洌滟的水眸。
钳制逐渐松开,动作越发直白,那倾翻在沙发旁的酒瓶于摸索中被重拾掌心,在男人脑后炸开。
短暂的停顿聊胜于无,闻歆得到的,是越发粗暴的对待。
绑在身上的物件于猛烈挣扎间,挪了位。
尖锐的嗡鸣自一边耳中刺入,疼到麻木的半张脸后,是瞬间充斥满嘴的血腥,是将眼前画面填满的鲜红。
而紧随一巴掌而来的,是布帛碎裂的“刺啦”一声响。
那时为了更好地将手枪藏匿,所用的极细绳段反而成为了此刻最锋利的意外。
大腿被划破,鲜血涌出,男人面色癫狂异常,握着抢体,就这么朝闻歆脸上再次落下一记。
看着顺力翻落沙发的年轻姑娘仍不忘死死攥紧那套在身上的碎布,瞄准的枪口终还是被抛丢至一旁。
他转过在血污下已经开始肿起的脸,看着那副宁死不从的模样,他偏偏就不要她死得如此简单,他偏偏就要夺去她最为坚守的东西。
只可惜,蕉家副官不知道,又或者是在药效的作用下不曾发觉;
那把枪内,原就是空的,而被大喇喇撕开的布料,也正合来人的意。
就在跌滚下沙发的那一刻,没了布料的束缚,那被藏于手臂的小刀,就这么顺利落入掌心;
那是亓斯攸前一阵送来的奇珍异宝内,闻歆最最喜欢的。
一把吹毛利刃,被做成小饰品模样,且暗藏机关的,防身小刀。
“求求你……求求……饶我一命……”
先前的醉醺醺再也不见,她颤着音,求饶道:
“我说……我说……是他们绑了我的家人……”
男人轻蔑一笑,心道果真如此,暗骂一句蠢货的同时,掐上了那细到好似一拧就能断了的脖颈。
见身下人涨红着脸,没了声,开始毫无威胁地反抗,这才俯身,准备继续。
身后攀上意为迎合的手,副官尚来不及表达满意,两腿间随着身下人儿猛地屈膝一抬,他弓起身,爆发惨叫。
手起,是随着机关的按压,弹跳出的利刃;
刀落,是四溅的红点,在眨眼间暗沉无光。
人被轻松推离身上,被推翻在地。
仰面躺倒的男人瞪大了眼睛,眼球凸起,血色满脸。
他再顾不得身下的剧痛,只僵硬地维持着一个扭曲的姿势,反复抽搐。
源源不断的鲜血自指缝淌出,染深一片;
随着补去的再一刀落下,那叱咤棱北的副官嘴里,除了徒劳的“嗬嗬”声,连着呼救,都再无可能。
嫌恶瞥去一眼,甩了甩头,压下那股因眩晕而带来的不适后,闻歆踉跄起身,走向覆满暗色深纹的墙面。
一双沾满了血污的手凭着记忆,仓皇摸索,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能将暗门开启的机关。
短促的枪响震起百年建筑内久不见光的污秽尘土;
今夜,陵南城注定无眠。
毫无防备间,不平整的机关被按下,发深的指印淹进墙纸;
而原先看似完整的墙面翻折,露出可以通往隔壁房间的一角。
不知是谁的稠红顺着墙面,滑落至同样紫到发深色的地毯上;
那星点血迹随着人影略过,暗门重合,完美隐匿。
几乎是缺口关上的同一瞬间,身后屋门被大力踹开,混乱的脚步声连同嘈杂的音,一并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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