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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玄只好叹了口气退回座位:“你这人哪哪都好,就是不识趣。”
“我以为凤凰琴便足够诚意。”
岑元子轻轻弹了一下袖袍起身。
见状,姬玄也跟着站起:“不坐了?”
她没有说话。
放在往常,姬玄必然不会在意。但是现在他只要一想到岑元子竟然会对一个凡人耐心解释,就莫名想要在这样可答可不答的小事上计较。强压下这股冲动,他笑道:“我还以为你会乐意多坐会。难得来一趟,竟然只是说一些正事,我凤栖阁的好酒都还没给你呈上呢。”
“以后会有机会的。”
“那也不是这一次。”姬玄随意道,“你对那个凡人也是这样问一句答一句,有时甚至不答吗?”
“他叫褚照。”
姬玄撇了撇嘴:“我知道啊。那又怎样?”
“不怎样。”岑元子垂眸,平稳道,“只是提醒你,叫人名字,是对人起码的尊重。”
他注视了她半晌,失笑着摇头:“我说你啊。”
凤栖阁第九层的门缓缓打开。
姬玄还未说什么,底下本来气红眼的人就纷纷与看到救星等同,热切大喊:“阁主!”
岑元子要随之走出的脚步一顿。
姬玄没有发现异常,皱眉道:“何事?”
黄莺儿从人群中挣扎出来,眼泪一把一把掉:“阁主,那个凡人把汩罗珠赢走了!”
此话一出,场下跟油锅里又浇了热水,沸腾起来:
“他还赢了我一百万两黄金!”
“他把我的裤衩也赢走了!”一只野猪精躲在帷幕后涨红脸说。
“他还逼我替他卖身还债十年!”一只老虎精大声说。
“我也是!”
“我也是!”
……
“阁主!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在这七嘴八舌的哭丧似的声音中,忽然传来一句不耐烦的“啧”:“以为这就能抵赖掉了吗?”
余人皆对他怒目而视。
看着场下这一幕,姬玄因为没有弄清楚具体情况,所以没有马上说话。直到黄莺儿化作鸟飞上来,站在他肩头,将刚刚的一切都低声说出来。
原来,黄莺儿在带着褚照往凤栖阁各个地方转时,来这里玩的各路妖魔鬼怪甚至修行之人,都被褚照的美色所迷惑。从一只犀牛精、一只黑熊精还有一只狮子精开始,提出要跟褚照对赌。之后在凤栖阁玩乐的客人,一层层从一到八全部沦陷在千金坊。
他们有的是想跟那个凡人春风一度,有的则是眼馋那个凡人手中赢下来的无数珍宝。但不管目的是什么,最后都输了!
这就是为什么所有人在看到姬玄从第九层踏出时,会一个个热泪盈眶好像看到了亲妈!
黄莺儿愤怒拍打小翅膀道:“而且主人!那些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那个凡人把我们的汩罗珠也赢走了!”
汩罗珠,又称屈平心。昔日楚国人杰屈平身投汩罗江,以一片丹心化就,有令天下江河大分,纵使以凡人之身身过其中,亦有如履平地之能,凡江河生灵,皆不敢侵。
姬玄忽然头疼起来,一个凡人怎么会折腾出那么多事情?
正在心里思量要如何处置这件事,忽然,耳边的喧嚣渐小。
人群里,传来几声低低的声音:“岑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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