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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孩子,就不会去觊觎不该觊觎地东西。
这让永和帝看他又顺眼了起来。自然,嘴巴上还是要念叨两句“总和男人在一起,不是办法,还得有子嗣,哪怕是庶子也好啊”。心里却想,傅铭若是知趣,便该一直维持这副状态下去。
再说现在。
傅铭是一大早进宫的。论原因,自然是昨夜下了一夜阴雨,他放心不下兄长,于是赶来查看情况。
没想到,一进宫,就出不去了。
傅铭、顾邈一起留在永和帝身边,和他一起等监正、监副的消息。
期间自然是忧心。两人都经历过阴邪作祟,今日之前,还能安慰自己“那些鬼东西再怎么作乱,也不敢乱到皇帝头上”,如今却无法再这么想。
如今眼看天色放晴,傅铭的喜悦是真心实意。
永和帝看出这点。他要谨慎很多,知道只要沐鹰、秦桑没有安安稳稳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就不能完全安心。可傅铭的话,多少给了他一点儿信心。
永和帝颔首:“最好如此。”
傅铭笑笑,开始说一些“皇兄是天上紫薇星君下凡,寻常邪祟哪敢侵犯”“有监正、监副两位大人供皇兄驱使,莫说皇兄了,丽妃那边定然也会无恙”的话。
永和帝面色淡淡,也不知道是否听进去了。
顾邈一开始还会分心观察皇帝神色,到后面,注意力却完全挪开。
痒。
他挠了挠自己后背。
在御前做这个动作,硬说起来,定是不雅观的。但皇帝明显没工夫管他,顾邈便从一开始悄悄试探着挠,变成略显光明正大地挠。
不光是痒,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凉。
感受到那点凉意的时候,顾邈有一瞬间的紧张。但很快,他安慰自己:“我就是太多思虑了。莫说这次闹邪祟的是后宫那边,就算邪祟过来,总得有点儿动静吧?莫要自己吓唬自己!”
他这么想完,果然觉得身上好了很多。顾邈松了口气,随手把指尖上的湿痕在衣袖内侧一擦——
嗯?
“指尖上的湿痕”?
虽然早上来的时候的确在下雨,但是路上大半时间,他和傅铭是在被挡得严严实实的马车里。后面下了马车,两人身边又有小太监帮忙打伞。一路走过来,顾邈不敢说自己一点儿水都没沾到。但说脸后背都湿了,还是不太可能吧?
他心头有疑问,此刻抿抿嘴巴,低头去看自己的袖子。
一眼望去,在天青色的衣袖上看到一抹神色痕迹。
顾邈喉咙里“咕嘟”一声,肩膀莫名紧绷。
他身上的寒意更加明显了。这时候,顾邈却无心去感知。
他慢慢地、内心挣扎地抬起手,去看自己刚才在衣袖上蹭过的指尖。
虽然大半湿迹都蹭掉了,可毕竟保留了一些。暗红色,在白皙的手指上分外显眼。
顾邈瞳仁一缩。到这一步,他仍然怀有一丝侥幸。此刻手臂颤抖,一点点将其抬起,把指尖上的那点暗红色置于鼻子下方,轻轻一嗅。
血腥气。
他绝不会认错,这是血腥气!
青年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絮。他头脑“嗡嗡”作响,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自己指尖的血是从何而来——对,他是挠过自己背后,可为什么自己背后会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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