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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舱的布置映入眼帘。与前舱的明亮不同,分明只隔着一道小门,梅映寒身前这片空间却显得十分昏暗。空气中漂浮着细微的臭味,不远处,一道影子隐隐晃动。

梅映寒看着眼前一切,面色慢慢凝住,低声自语:“不妙啊……”

……

……

渔女再回到自己船上的时候,迎面对上了江湖客们尴尬的目光。

她心中疑惑。好在这份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女郎就从剑客口中听到答案。

“前面我与争流到船舱内换衣服,“他说,“我听到后舱有动静,又记得女郎前头说过,如今是自己一人掌船。心中担忧,怕是有人悄悄潜到船上,要对女郎不利,于是往后看了一眼……”

渔女听明白了。

她又是惊讶,又是紧张。一时之间,倒是没什么心思计较自家内里被人看了的事儿。

梅映寒:“只是我那会儿忘了,女郎分明也说过的,你父亲病重。推开后舱那道小门,我才发觉,原来发出声音的正是女郎的父亲。”

说到这里,梅映寒看一眼白争流。

两人对视,都想叹气。

在与渔女父亲眼神对上的一瞬间,剑客就意识到,自己二人“悄然潜入”的计划失败了。

好在自己听到动静的事情是真的,与渔女说起来,也算有个为自己开脱的余地。

再有,梅映寒是真的没想到,那几声“嗬嗬”声响会是活人发出来的。

也是平常接触阴邪之事太多,又被渔女身上的阴气先入为主,这才有了错误判断。

至于渔女父亲,倒是真是如她所说的那样病重。梅映寒只粗略看了一眼,就发现他身子仿佛完全动弹不得了,只有一颗脑袋,还能稍稍晃动,一脸惊慌地去看梅映寒。

“实在抱歉。”

最后,剑客拿这句话做总结。

渔女听着,怔然半晌,才勉强笑了笑。

“这话该是我说才对,”此时此刻,女郎没了前面白、梅见过的热情大方,而是透出些许拘谨,“我父亲分明在船上,又是那般模样,我却不曾说予你们知道。”

白争流、梅映寒都说“无妨”。

渔女便感激,“当真是谢过客官们宽谅。”

白、梅被她话中郑重弄得怔忡,渔女见状,又解释:“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并不会把父亲藏在后面。可如此一来,客人们见了,要么担忧我父亲出事,引得他们被牵连。要么就是纯粹……纯粹觉得晦气,怕过上他身上的病气。好长一段时间,都没人愿意上这艘船。

“还是到了后面,蒋伯伯、伯娘给我出主意,说实在不行,就把父亲藏起来。我不说,客人们也看不见,应该就没有人在意了吧?……我这么做了,果然引来颇多新客。只是客人们待的时间短还好说,若是待的时间长,父亲那边,怕是……

“因这个,我心头一直颇不安。今天也是,按说我该常常去看父亲的,可客人们在,我便不敢表现出来。如今听客官说并不在意父亲之事,我实在……”

女郎擦一擦眼角。

白争流见状,道:“无妨。生老病死都是常事,我们怎会觉得一个病重老人‘晦气’?你若担心,现在就去看老人家。”

渔女:“客官能这样说,我当真是……”

她愈发感动。这时候,又听梅映寒开口:“不瞒女郎说,我与争流都是略通一些医术的。方才虽只是粗略看了老人家一眼,却见他仿佛是伤了脊柱?”

渔女眼睛眨动:“正是,城中请来的大夫也这么说。”

梅映寒:“若不介意,可能让我们去细细看看老人家?”

女郎一怔:“你是说——”

梅映寒:“虽不知道早前女郎请来的大夫是什么说法,但我们江湖中人,原先有人最擅长处理外伤。这会儿替老人家看看,没准有机会能让他好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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