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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先是愣神,随即惊诧:“他说什么?!”
童长随:“说那小娘子早上起来,便哭个不停,一定是咱们昨夜做了什么,要郡守把咱们拿下呢!——简直瞎说,我家夫人若是听到了,可如何是好?!”
他昨夜与王秋娘最近一次接触,也不过是女郎要在父亲惨叫时拦住江湖客,却没能成功,反倒比童长随拦住。其他时候,他可一直距离那女郎远远的!
他面色极苦,白、梅也觉得荒谬。只是细细想来——
“王女郎怕是真的在哭,不过后面那些事儿,怕是只是他见了女郎哭的样子,自己想来。”
姓蒋的也说了,“一定”是江湖客们做了什么。从这口吻就能判断,“一定”后面的事情,其实是他自己的推测。
童长随听到这里,微微哑然,“嗯,仿佛是这个道理。”一顿,又焦心,“我说我知道你们在哪儿,要出来找你们,那姓蒋的便说我要畏罪潜逃!还是郡守说,我真逃了,反倒说明我心虚,他定要派人来拿我,这才让姓蒋的满意了。不过,郡守也只给了我两炷香工夫。
“两位大侠,咱们回去了要怎么办?如何与那姓蒋的证明?——这都什么事儿啊,荒谬!你们分明为那女郎做了大好事儿,她又哭个什么!?”
白争流说:“嗯,我也想知道,她为什么要哭。”
梅映寒:“以她爹昨日的态度……”
白争流回想片刻,“罢了,咱们先回去,听听那人怎么说。”
梅映寒:“好。”
童长随跟着道:“好!”
找到江湖客们,他就像是找到主心骨,后面就一路都跟在两人身侧。
也不忘关心道:“大侠,你们找到能打耳环的师傅了否?”
梅映寒:“徐家金饰的师傅说,王女郎的耳环太过精巧,整个永济府都没有人能做,怕是要往京城、江南一带找。”
童长随“嚯”了一声,“竟还有这般讲究。”又惭愧,“我们灵源,到底是个小地方。”
白争流笑道:“如何算是‘小地方’呢?我们来了几日,已经见了颇多灵源特色。”
童长随就“嘿嘿”笑,“也是。灵源别的不多,就是佳肴不少。另有好酒,可惜大侠们事务太多,不好给你们送上。”
白、梅都不是多么好酒的人。但要真有美酒,两人也不会拒绝,此刻笑道:“不如等此间事结束之后?”
童长随一口答应:“好!”
还真别说。这么谈笑了一路,再回到郡守府时,童长随心头的惊慌已经全然消失了,留下的唯有从容镇定。
他行得端、坐得正!没干过的事儿就是没干过,怕什么谣言?
只是还是希望,家里夫人不要听到姓蒋的瞎说……
三人见到蒋伯时,曾郡守也在。
花厅里,蒋伯面容紧绷地坐在一边,手里还捏着一条麻绳,麻绳上串着几条斤量不小的雄鱼。
他是打着“进城卖鱼”的旗号来的,自然要把准备工夫做足,不让妻子、王家侄女看出端倪。
早早有丫鬟给他倒茶,不过蒋伯碰也没碰,只一心等着胖长随并两个江湖人回来。同时也有忧心,怕自己错信郡守,他们真的就此逃走……
正想着呢,外面传来脚步声。
蒋伯、曾郡守同时起身。一个怒视进入花厅的三人,另一个面色也带着凝重,问:“白大侠、梅大侠,找你们回来是什么事,童长随可都告诉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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