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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在前头的话音落下之后不久,出言补充:“我们就睡在天字五房,您若有什么需要,便前来找我们吧。”
说完这句,屋内依然没什么声息。
白、梅对视一眼。梅映寒朝自己二人来时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意思是:“那咱们就先回去?”
白争流点了点头:“好。”
总归话已经带到了,大晚上的过来,也难怪对方心有顾虑。不妨等到白天,若对方当真不安,多半会……嗯?
走到一半儿,白、梅停下脚步,回头去看。
他们身后,那扇刚闭合不久的门再度打开了。
一个老妇人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紧张。白、梅粗略一扫,就察觉了她扶着门框的袖子之下,捏了什么硬物。
细细分辨,那形状该是剪刀。
老妇人明显不信任两个夜半来客。可对当下环境的忧虑,竟然压过了这份不信任,让她能在这种时候对白、梅打开屋门。又满脸忧虑地朝楼梯口方向看了一眼,似在分辨小二有无新的动静。
得到了“没有”的结论,老妇人松一口气,朝白、梅招一招手。
白、梅唇角轻抿,朝她走了过去。
不多时,房门再度关闭,老妇人退到窗户边儿上,将窗子打开,让月色照亮屋中的人与事物。
她盯着两个年轻的江湖客,在白、梅还在酝酿要如何开口时径自问:“你们能带我走吗?”
白争流微微一顿,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妇人面皮绷起,不曾回答。
梅映寒:“前头我们听店里的小二说,虽然拐子被抓住了,您却还是不愿意跟着儿子回城?”
说到“儿子”两个字的时候,剑客明显看到,老妇人的身体哆嗦了一下。
“阿姐,”白争流柔声说,“我们既来找您,便是想要帮您。可您总得与我们说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否则的话,我们就这么带您走,回头这儿的掌柜的报官,我们可是没理的。”
伴随他这句话,妇人喉结明显滚动。
她脸上浮现出痛苦挣扎。似是想说些什么,又担心面前两个青年若小二一般,只把自己当做疯子。
可要是不说,凭借自己,是绝对无法从这鬼地方离开的。这两个青年的出现,近乎算是老妇人唯一的希望……
哪怕她对他们的身份亦有疑虑。可板上钉钉的“有问题”,与只是被怀疑的“有问题”,老妇人还是愿意选择后者。
她想着这些,面上神情一点点由挣扎转向决心。
“好,”老妇人盯着白、梅,一字一顿开口,“我便告诉你们——现在那‘掌柜’,压根不是我儿子!”
话音落下,她的身体更加紧绷。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白、梅身上,观察着他们表情的变化。
如果他们不信……如果他们不光是不信,还把自己的话告诉那小二,甚至告诉“掌柜”……
白争流问:“为何这样说?”
老妇人一怔。
她面前,穿了一身玄色衣裳的青年语气镇定,神色从容,朝她抛出一个又一个新问题。
“他不是您儿子,您是从什么地方判断这点的?可对他的真正身份有所猜测?”
另一个白衣服的青年也问:“您大约是什么时候有这种感觉?除了掌柜的,还有其他人让您有这种感觉吗?”
老妇人听着这些话,神色一点点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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