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有朋自远方来(2 / 2)
而在妈妈脆弱需要安慰的时候,闫诺不希望爸爸或者任何人再说出伤害妈妈的话和伤害她的事情。爱的最高境界是心疼,这句话闫诺深深认同,但可惜的是让她认同的实例大多不是在自己的爸爸怎么对待妈妈上。他大多时候都是反面教材,从相反的角度来印证这样的道理。
叶小陶打开门一脸惊讶,“怎么是你?”
闫诺的妈妈探出头,听见年轻男人的声音,特意戴上了眼镜。她的眼睛也是近视的,但平时很少戴眼镜,纯粹是为了看想看的人清楚些。
来之前闫诺的爸爸就一顿嘱咐她穿得得体一些,“别穿得穷模穷样的,万一见着小允和他家里人…我之前给你买的那几双瓢儿鞋呢?”
“都多少年前买的了?我现在穿不冷吗?再说走时间长了脚也不舒服。”闫诺妈妈只觉得很无语,自己的丈夫对自己穿什么衣服,什么鞋,什么打扮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管一管。
明明是穿37、38码的脚,却经常被丈夫买36码的鞋,只要是闫诺爸爸看好的款式,即使没有自己妻子能穿的码数,他也要买,买回来也要让她穿,不管她合不合脚,磨不磨脚,霸道专横,与其说是为了别人好,不如说是为了满足他自己以为的付出和心意。
但凡闫诺妈妈不穿或者穿得不入他的眼了,便从他的嘴里听不出来什么好话。年轻的时候,刚结婚的时候,闫诺的妈妈还有心思打扮,但来自自己和双方父母生活的压力、难题还有打击,以及自己不省心的丈夫,令她心累,逐渐变得沧桑。
慢慢地,外在的打扮变成了最不重要的事情。但是这个世界上又有哪个女人不爱美呢?不爱闪耀的自己呢?但是在这个女人身上,她的前半生却将她的闪耀逐渐剥夺。
小时候的她学习好,爱读书,甚至晚上看书看到睡着了,煤油灯把炕头都点着了,差点儿烧到头发。但就是这样一个爱读书的女孩儿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被家里退了学。失去了靠知识改变自己的命运的机会。
那个时候从学校到家的那段路被无限拉长,她迈开的每一步都充满着迷茫,委屈和无助。但她是懂事的,重组家庭的心酸不是只有闫诺姥姥一个人在抗,她作为心细如发的长女、长姐,又怎么不会察言观色?
弟弟们要读书、后爸的埋怨和脸色、闫诺姥姥的无奈和为难…所以她最后只能妥协和牺牲自己的未来,做出了让步。但有时候让一步,便也错过了另一种人生。所以闫诺的妈妈不只是在让步,而是让出了她自己的人生,原本可以不一样,幸福闪耀的人生。
这个道理后来闫诺的姥姥和姥爷都明白了,两个老人对自己的女儿也心怀愧疚,也很后悔,但即使如此,闫诺的妈妈每次也都是笑着安慰老人,笑着说这都是她的命。
下学1年后,她进了纺织厂,家里从此多了一个劳动力,可以帮着养家…再后来就是嫁给了闫诺的爸爸,开始了另一段人生的辛劳…
后来闫诺工作稳定后,有了一定的积蓄,会时不时的给家里钱,闫诺的初衷是希望妈妈能给自己买喜欢的东西。但她发现,妈妈舍不得给自己多花一分钱,还是能省则省,把钱都攒了下来。
但家是两个人共同经营的,一个人再努力向上,也扛不住另一个总是败家。闫诺觉得与其把钱都花在给爸爸收拾烂摊子上,和被爸爸有心或是无意的挥霍浪费掉,妈妈不如善待自己。
所以后来,闫诺干脆直接把东西买好送给妈妈,对于自己女儿硬塞来的礼物,虽然她满嘴“花这钱干嘛?”但是却是肉眼可见的开心。只是依旧舍不得穿戴,舍不得用。
“阿姨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安途,诺诺的朋友。您叫我小安就好,我给您带了一些礼物,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叶小陶递了个眼神儿给闫诺,满眼写着“什么情况?你怎么跟安途一起来的?允晔逸呢?”
闫诺侧歪着头,脸上一边挂着笑,一边看着此刻心里多少带点儿疑问的妈妈,闫诺嘴上带着不明显的动作,“他一会儿过来…”
“啊?!”叶小陶直接喊了出来,还好此时安途跟闫诺妈妈聊得热火朝天,没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她们身上。现在闫诺怎么跟安途一起来的已经不重要了,叶小陶露出了期待看戏的小眼神儿,“诺诺,我看安途来者不善啊…”
闫诺自然听得出来叶小陶的言外之意,“你是不是想多了?我现在能看见的就是我妈跟他聊得挺开心的…”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几次下来,太多的巧合却也滋生了她心里的疑问,比如这一次,怎么就在闫诺叫不到车着急回家的时候,偏偏安途就出现了?
再加上回想此前的事情,安途好像总会在一些特定的时间,出现在她的身边,这些究竟是巧合还是…?
“不!不会的…”说曹操,曹操就到。伴随着允晔逸的敲门声,闫诺主动打断了令自己不安的推测。
闫诺本以为安途送她回家后,坐一会儿就走,但见允晔逸到了,安途好像更加没有走的意思。
允晔逸也给闫诺妈妈带了很多礼物,这俩人的用心程度在后来闫诺妈妈收拾礼物打开看的时候,都吃了一惊,因为是完全送到心坎儿里的礼物,不只是礼节上的。
两个人对闫诺都有同时感受的能力,所以体察入微,闫诺妈妈少的缺的东西,甚至是她跟女儿说过的话,让女儿帮自己买的东西,他们都记在了心里。有很多东西甚至都买重了样儿,妈妈甚至感慨在给长辈挑礼物这件事情上,允晔逸和安途两个人过于心有灵犀。
而此刻的两个人一左一右,闫诺妈妈坐在中间,你一句我一句陪她聊着天儿,宽慰着她的情绪。这俩人讨闫诺妈妈喜欢的程度、积极性,让闫诺和叶小陶都自愧不如。
后来叶小陶这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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