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我姓周,之哦周(2 / 2)
为了保暖,很多人选择在正装外面套一层大衣,沈从也不例外。
看周唯的态度就知道,周行在他姐面前不会存在什么血脉压制,该杠还得杠。
沈从脱下大衣丢到沙发上,衣角差点刮到周唯的脸:“那又怎样。”
“你也只有这些把戏。”周唯扫了眼大衣,复又抬眼看沈从,眉间皱出些浅淡的纹路,“愚蠢又天真。现在民宣的存在感已经很低,比不上其他部门起的作用,家族每个人都在想办法重振家族名誉,任何一点不好的言论都可能影响到所有人的努力,你倒好,上赶着给人送笑料。你很乐意看到周家所有人被贬成没用的铆钉,只能缩在普通区的一亩三分地里吗!”
不枉周唯会这样说。
新社会主义看似讲了很多,但几十年的发展把一切简化成了一句话??有用,或者没用。
对发展有用的,就成为少数人,享受福利资源;对发展用处不大或者没用的,就自觉成为铆钉,勤勤恳恳添砖加瓦。
这个社会被规则拘成与世隔绝的湖水,接棒人和铆钉的转换是唯一有流动性的地方,虽然这样的流动堪称稀少,但终归是有的。
当然,这些沈从不知道,是昨晚打牌跟成净聊到的。
成净多聪明,见气氛十分不错,甩了张对四,地道一喊“扯到”,后面紧接就跟了句“你们觉得顾薇怎么样?”
当然,讨论顾薇是假,试探沈从身份是真。
渔翁之意不在薇,沈从哪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好在成净自己就有猜测,一字一句都透着“民宣周家”的气息。
他干脆顺水推舟,暗示他的推测没错,顺便还从成净那里套了不少信息。
“狗咬人是因为人咬了狗吗?”沈从拿过周唯手上的茶杯,稳当放在沙发靠背包顶,“姐姐,你该怪周澄。”
沈从微低着头看她,长睫覆着眼睛,灯光打在脸庞上,又在高耸鼻梁两边分出光影,平白刻出“深邃”二字。
这个空虚浮躁的弟弟怎么突然气势这么强?
周唯不由往后退了一步,但她很快稳住:“就算是被老鼠咬了你也给我忍着。周澄是旁的不能再旁的旁系,他就算是传出在化粪池里淹死的丑闻也不会影响到多少。
你不一样,周家小少爷,多少人看着你的狗屎事迹过日子,你要是再不长点心,以后不仅要被狗咬,还要被狗瓜分而食。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让家里人省心?非要把你从家族里除名才开心吗?”
说着,周唯的声音竟然越来越大,隐隐有些失控。
啧。
周唯及时止住话音。
失控的情绪比恶心的弟弟更烦。
“你有点太紧张了。”沈从说道。
周唯撇过头。
周家的颓势就像脱了缰的野马,根本拉不住。最鼎盛时,也流传着“监察百年有百家,不如民宣一个周”的俗语,足以见得周家的盛极一时。
可惜社会稳定下来,民宣也越来越用不上。渐渐地,周家空有个好声誉,重要性却没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周家虽然还能支撑,但周唯时不时就会陷进家族被贬成铆钉的焦虑中。她是家中长姐,什么事都最先抗,又恰逢家族势衰,抗的事就更多,难免力不从心,事事紧张。
不是没想过带周家往其他部门发展,但一个萝卜一个坑,位置就这么点,谁都为自己家想,想在群狼中占个位置难如登天。周唯试了好多次,除了认识的人多了点,其他都没什么大用,她只好把重心重新放在民宣上。
但进展不佳。新社会主义的观念早就深入人心,哪里还需要宣传。周唯每天都快想破脑袋,又要管个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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