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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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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风识与陆霁对视一眼,两人神色瞬间戒备。闫风识走到围屏后,陆霁以口型示意,顿了几息后,来到门边,拉开房门。

门外站着个端酒葫芦的粉衫酒伶。

她见门被拉开,先是一愣,随后扬起笑容:“客官,我来添酒,您……”

她朝室内望寻,陆霁本想说不用,又想起什么,走到蒲榻前扶起孙介,打了个酒嗝呵呵一笑:“这位胖老兄,方才我俩一见如故,正商量到他那头喝酒,见见他的弟兄们,他在……虚……”

酒伶会意,体贴答:“可是虚白?”

陆霁粲然笑道:“正是,我于此处不熟,阿姊带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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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房门,闫风识从围屏后走出。他仰望窗外,弯月薄凉,万户沉寂。

虽然药王孙这里并没有多少线索,但今夜也并不算枉来。他替自己倒了一杯酒,金盘露果真醇香,却不能让他沉醉。他想起之前的推测,眼睫一动,眸子如夜深沉:若是下毒的人是萧娇,为何她的杯中也有毒药?那个女郎……

脑中不禁回想起头两次遇见萧娇的场景,她一颦一嗔都是那么鲜活,十足不像个狠厉歹毒之辈……

他自酌片刻,陆霁还未回来。他知他虽性子跳脱,但行事却十分谨慎,因此并不担心他于此处出什么岔子。果然等了会,陆霁回来了。

闫风识搁下酒杯,以眼神询问,陆霁满脸幽怨朝蒲垫躺,躺下又起身,嫌弃似地拂开底下蒲垫,从一旁拿了个新的重新垫下,方满意落座。

一开口就跟闫风识诉苦:“那孙药王酒品真不行,不就多灌了他几口,不但朝人嚷嚷,还吐人一身……”

闫风识瞥他翠得冒水的新衫:“吐你身上了?”

“怎么可能。”陆霁一扬眉,“就是可怜了带路酒伶……”

闫风识罕见他语气惆怅,再凝眸,又听他喃喃道:“头顶那个蜻蜓钗挺别致,折了,可惜可惜……”

这人何时对珠钗感兴趣了?

闫风识无语,起身道:“回去了。”

陆霁才摊开酒杯,闻言摆摆手:“今夜我就在此,孙药王还未醒酒,我得盯着以防万一,反正这里有床,也能撮合一晚,回去了老头闻我一身酒气,反而坏事。”他笑嘻嘻朝闫风识拱手,“表兄,就烦你随便扯个谎,别让老头知道我在此过夜就行。”

……

闫风识下楼时,楼下歌舞未歇。玉肌阁虽是妓阁,但以雅著称,这里的伶人不卖身,以琴舞待客,且来去自由,不受身契约束。闫风识循着楼梯向下,丝竹弦乐愈发靡丽酥软,与二楼的幽宁清雅浑然不同。

他寻了几眼,找到先前领路的龟奴,掏出一贯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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